她不敢想,如果他沒有放棄自殺,她見到的就只會是他冰涼而堅硬的墓碑。
她匆匆穿上拖鞋跑了出去,景屹剛剛做好飯,還來不及開口一句,突然被人緊緊抱住。
他僵了一秒,回抱住她:「怎麼了?」
書荷嗅著他身上與自己同款的沐浴露清香,卻覺得還是不夠,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如同冰涼的恐慌滲進了骨子里,好似他隨時會消失。
「不太舒服。」
她悶悶的一句話,讓景屹心跳一緊,「怎麼了?是我剛才弄的嗎?」
他頓時有些懊惱,他以為她也是喜歡的,不應該這麼重的.....
書荷搖了搖頭,「不是你。」
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景屹就這麼安靜而乖順地任由她抱著。
良久,一陣輕微的咕嚕聲劃破寂靜的空氣。
書荷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除了眼眶還有些疼,看不出什麼異常。
坐到餐桌前,景屹的目光卻緊緊凝著她,書荷無奈道:「真沒什麼,我就是......」
「太開心了。」
可她那樣子,完全不像開心的模樣。
書荷牽著他的手,「真的,就是覺得,我們終於結婚了。」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結婚,但此刻,她很慶幸自己抓住了他的手。
吃飯的時候,書荷開了一瓶葡萄酒。
等到結束時,她琉璃般的清眸已經有些迷離,就這麼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著杯子,一邊欣賞著夜景。
準確來說,是放空。
等景屹回到房間,她伸出手,景屹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纖細的雙腿懶懶環住她。
「醉了?」
她沒有回答,低頭去親他。
不知不覺中,景屹也像染上了醉意,但他一直沒有其他動作,讓書荷燥意愈濃,忍不住伸手去弄他。
他頓時悶哼出聲,泛紅的耳朵像是在滴血,沿著青筋繃起的脖頸,一般來說,他不會讓她來弄她,舍不得她費力。
那張漂亮的紅唇,吻他就夠了,所以她從來沒有口過。
至於手,次數很少很少。
這就導致她沒什麼經驗,直接摁了下蘑菇似的端,指尖划過,掌心頓時像一片牛奶湖泊。
「.....」
她也懵了下,吐息間滿是令人沉醉的酒意,就這麼怔怔疑惑:「你怎麼....這麼快?」
「你不能做了?」
她冷不丁蹦出來的兩句話讓景屹青筋直跳,他似是崩潰,又咬牙切齒般咬了下她頸窩處的軟肉,憤憤委屈:「.....姐姐,沒你這麼玩我的。」
「......」
書荷現在,非常非常焦躁,整個人很空,極需他用力愛她,把那些糟糕的情緒通通撞散。
她雙腿不甘示弱地將他往下壓,刺激他:「那你證明給我看,你還行。」
「總不能新婚第一夜,我老公就不行了。」
「......」
景屹原本只是覺得,回來以後做了這麼久,怕她吃不消。
但他老婆,好像對他真的有什麼誤解。
也確實,挑釁到他了。
他向來很聽她的話,尤其現在她還是他的老婆。
第一天做她老公,他很貼心,知道剛才她累壞了,現在肯定不願意主動,那就讓她舒舒服服躺著享受好了。
.....
書荷眼角沁出了淚水,但她卻覺得好喜歡。
似乎只有這樣,她和景屹才是密不可分的,他才不會消失。
恍惚間,她又想到了他那封遺書。
他怎麼可以.....想要離開。
景屹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急迫地想要吃他,明明已經有些受不住了,明明在流眼淚,明明已經洇了一回......
他悶哼著,似乎要將這朵荷花的芯口撞碎。
新婚之夜。
確實一分一秒都沒有浪費。
......
書荷第二天就重新去店裡工作了。
雖還沒有辦婚宴,她還是買了些糖分給店裡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