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在控訴這件事,書荷真是冤枉極了,「沒有.....只是你突然回來,我的禮物沒準備好。」
見軟的沒用,她又來硬的,沒什麼威懾力地威脅道:「快點!」
他悶悶一笑,很乖地照著她的話做,吃到了嬌嫩多汁的果肉,立馬有甜甜的汁水流了下來。
許是因為被任吟月苛刻管教,景屹平時吃東西慢條斯理的,看上去還格外賞心悅目。
但此時,粉嫩嫩的果肉真的太甜了,他的禮儀全丟掉了。
....
一次結束,兩人的興致依舊很足,恍惚間,她想起了秦桃說過的話。
冷臉,掐脖.....
她竟然有些期待。
他的喘,息有很是性/感,低低的嗯字帶著些疑惑的腔調,「掐...脖?」
書荷緩緩適應著再次吃進去的東西,指尖下意識地嵌進他的肩:「嗯,要不要試試?」
他沉默了兩秒,書荷突然被人抱著翻了個身,回過神時躺著的人變成了他,這突然的動作讓她撐得頓了下。
只是不等她適應,突然被人拉著手,抵住了他青筋繃起的脖子,溫熱的喉結在掌心上下一滑。
他聲音啞啞的,就這麼明目張胆地勾//引人:「姐姐,掐我。」
「......」
書荷原本是想讓他掐她的,但是.....
他就這樣躺著,渾身繃著情/欲,烏黑的眼眸濕潤潤的,如此乖巧而渴望地望著她,絲毫沒有冷臉.....
她不由咽了咽發乾的喉嚨,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在無限放大,整個人也在渴望著什麼。
裡面的他,也是。
......
這是書荷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掐在脖間的力道緩緩收緊,兩顆心似乎愈發沸騰,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出胸腔。
但直到最後,她也沒捨得掐太重,鬆了手,再度吻上對方時,兩人緊緊相擁。
.....
連著生日一共三天,第四天兩人終於出門,一起去墓地看望了景嶙。
這天下著濛濛細雨,他半蹲在少年的照片前,打開了一個新的奶油蛋糕,再旁邊,還有一盒喜糖。
而書荷,站在他身邊撐著傘,滴滴答答的雨水隨著傾斜的角度滑落,沿著深色的墓碑,卻沒有滴濕蛋糕。
「哥,我來看你了。」
「今年,我好像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意義。」
書荷就這麼安靜地站在他身邊,聽著他絮絮叨叨說話。
良久,他站起身,烏黑的眼像是被雨水浸透,濕漉漉的,還有些紅。
他牽起書荷的手,微微一頓,輕聲對著照片上的人道:「哥,這是我的妻子,書荷。」
除了書荷,景屹唯一不能忘記的人,便是景嶙。
他想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分享給他。
哥,這次,我不會忘記你了。
景嶙永遠是他哥,而他,永遠是景屹。
....
從墓地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有些紅,卻還是下意識地想去接傘。
書荷難得沒有同意,她就這麼撐著傘,抬手撫著他濕潤的眼角,滴滴答答的雨水濺濕了腳踝,她卻毫不在意。
「以後,有我為你撐傘。」
他眨了眨眼,試圖將眼淚憋回去,卻還是鼻子酸酸的,整個人有些難受。
他傾身抱住她,低低嗯了聲。
良久,書荷牽著他的手,「走,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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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的裝修已經收尾,這段時間兩人都呆在瀝棠,閒來無事就去大學裡逛操場,像是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書荷順便把店鋪的logo換了,原本的薄荷葉是她隨手畫的,當時在咖啡店打工她喜歡上了薄荷的飲品,這一用就用了很久。
而新的logo,有晶瑩的雨珠掛在薄荷葉上,而在這之下,臥著一隻打瞌睡的小狗,沒有淋濕它。
景屹挑眉:「這小狗,不會是我吧?」
還是只捲毛。
書荷笑吟吟的:「真聰明。」
他哼哼一笑,「那我可以要點版權費嗎?」
「......」書荷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小狗了,但她還是配合地親了親他。
男人摸了下自己的唇,拖腔拽調:「書老板,沒你這麼敷衍人的。」
「......」
見她不理自己,景屹輕嘖一聲,不知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自我安慰:「算了,晚上我自己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