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扶蘇他們在報紙上寫的內容,嬴政便沒忍住笑了下,六國遺族們現在應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此時的六國遺族們確實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個個憤怒無比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做了,那就相當於明擺著反叛,連籌謀以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叔父,你為何要瞞著我?他們此舉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咽不下這口氣!」項籍身體修養好了後就一直被拘在家裡,項梁怕他出去後被認出來,再被那群秦朝的瘋子給打一頓。
項籍想到他從下人那裡問出來的消息,他咬牙道:「我們都已經沒了國家,被如此屈辱的圈在這裡,他們竟然還不罷休,想要讓我們獻舞來討那暴君的歡心!」
「住嘴!」項梁厲聲制止他,唯恐隔牆有耳,現在時代已經變了,從報紙出來的那一刻起,項梁就已經隱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此時他看著滿臉不忿的侄子,嘆氣道:「項籍,人心已去,你聽現在誰還記得那人滅了我們的國,讓我們無家可歸,只能寄人籬下的在這裡生活?」
「沒有,他們只知道秦朝,只記住了他們的皇帝為他們帶來了統一,帶來了吃不完的糧食與繁華,讓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項籍家中並未安放桌椅,他拒絕被同化,此刻他拉著項籍走到門口,指著蔚藍的天幕說道:「這天已經變了,如無意外,在他活著的每一天,這天下都是大秦的天下。」
「叔父為何要這麼說?」項籍生氣,他怒視著那無邊無際的天幕,就像是在與站在高處,為叔父投下無盡陰影的人對視一樣,他道:「待我長大,我亦可取而代之!」
項梁失語片刻,他以前也這般認為,項籍天生力大無窮,又在武學上展示出絕佳的天賦,他覺得這就是上天賜給他們楚國推翻秦朝暴政的寶貝。
可那是以前,現在的項籍無論如何努力,他都再也無法動搖嬴政的大秦,反而會把自己陷入泥沼,永無翻身之地。
項梁長嘆一聲,他道:「有他在,任你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項籍備受打擊,他沒想到叔父竟然會這麼說,他覺得叔父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斷的督促他,對他說秦朝的壞話,對他說秦朝的暴政,說他終究會帶領楚國的遺族們推翻秦朝的壓迫。
現在的叔父在面對嬴政時低了頭,他因為外界的那點變化改變了與之對抗到底的心,他沒了那股為國讎家恨燃盡一切的意志,這樣的叔父太過陌生,也讓項籍失望。
項籍握緊拳頭,他看著項梁問道:「如果他死了,叔父你會變回以前的樣子嗎?」
項梁皺起眉,「你要做什麼?那報紙上說的清楚,他現在有神女在側,還有白虎護身,本身又能進入神鬼之域絞殺鬼怪,你便是再力大無窮,又能奈他何?」
「雖然他們拿出了種子,但誰又知道那是否是神女?」項籍不屑道:「若真是神女,誰不是任其為國師?即便收入後宮,也當是王后,可她只是夫人,也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女子被封為后妃,而是以前便在那人後宮裡頭,叔父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以前她沒有展露身份?為什麼她現在還只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