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上自然沒有標明……」公孫景哽住了,「但那是因為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入朝的先例。既然沒有先例,又何須在律令中寫明?」
「不對吧?自古以來,那麼多皇后太后,不都臨朝聽政嗎?」劉徹輕飄飄地撇他一眼,隨口道。
「那是在天子抱恙或帝王年幼的時候臨時輔政而已,重點在於『輔』!而不是像你一樣,堂而皇之地……」
劉徹打斷了公孫景的話,施施然道:「我便堂而皇之了,你待如何呢?看不慣的話麻煩出門左轉,走出三五里,跳河淹死好了。這年頭該死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個浪費糧食的。」
公孫景額頭青筋暴起,怒而強辯:「……女娘怎能如此信口雌黃?下官是一心為了朝廷的體面,維護我紺州的秩序,論禮,女娘本就該為父守孝,安分守己,怎麼能違背倫理綱常,參政主事呢?」
「倫理綱常,本就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那就能改。上古時期還是母系社會呢,怎麼你現在不跟你娘姓?」劉徹從容笑道。
「上古時期與現在,怎能相提並論?」公孫景憤然。
「就算不談上古,殷商還有婦好呢,你不會連婦好都不認識吧?」劉徹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瞅著他,雖是抬眼,卻像是藐視,根本沒有把對面的人放在眼裡。
公孫景一時語塞,結結巴巴道:「這……這不過是少數特例,女子終究見識短淺,難成大事。」
劉徹笑出了聲:「好迂腐的東西!見識短淺?你是在說我嗎?不如咱倆來比一比,你要是輸了就收拾東西滾蛋,並且一邊走一邊大喊『鹿鳴大人文武雙全,天下第一,知州之位非她莫屬,我公孫景心服口服!』怎麼樣?」
公孫景被一激將,立即大聲道:「比就比?難道我會怕你不成?」
【這傢伙中計了。】李世民樂開了花,【也太容易了。】
【驕兵必敗。】嬴政道,【他被劉徹給繞進去了。】
【他們要比什麼?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鹿鳴十分積極。
「來來來,諸位大人做個見證,我們可不是開玩笑,他輸他走人,我輸我走人。」劉徹噌地站起來,眉飛色舞地招呼眾人,「這知州之位能者居之,倘若我能力不行,諸位不服,那就換人好了,我沒意見。」
「啊?這……這也太兒戲了……」崔冶張口結舌,「哪有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