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綿擼了擼並不存在的袖子,從小背簍里掏出那把殺豬刀,「幹活吧!」
說著就順著之前留的口子梭了下去,兩頭都已經死透了,但還在流血。
一會兒要拖到那小山洞裡去,血流一路可不行。
豬也不能一直放這兒,還是拖到小山洞裡安全。
一來是,如果直接讓她爹來這兒弄的話,她怕穆富貴同志發現這陷阱是她跟石小蓮挖的,到時候真沒法解釋,她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有野豬過。
二來,她爹要傍晚才回來。
如果野豬在這兒放一下午,那血腥味兒指不定會吸引來什麼東西。
再加上她爹要想避人耳目的話,又只能晚上上山。
晚上來這邊太危險了。
小山洞那邊不一樣,半山腰的地方,沒什麼能傷人的東西,撐死就有點野兔野雞。
穆綿梭下去站穩後,舉著殺豬刀對著兩頭野豬那脖子咔咔就是幾刀,這下血流得更快了,流幹了才好拖走。
她那利索的動作,直接給站在上面的石小蓮看愣了。
石小蓮脖子縮了縮,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眼角還抽了抽。
真不愧是殺豬匠家的閨女,這手法嫻熟得好像親自殺過好多豬一樣。
穆綿當然是沒有殺過的,但誰讓她有一個話多的老爹呢。
對於殺豬上的事情,穆富貴同志在家說了沒一百遍,也有七八十遍。
穆綿聽都聽會了。
趁著血還在流,穆綿把那些矛頭都給拔了,下來隨手扔在旁邊,這種事情也就能幹一次,以後估計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
穆綿一點時間沒耽擱,朝著石小蓮道:「繩子扔給我。」
幸好她們帶的繩子足夠長,不然都沒法捆。
因為有兩頭,穆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上去。
石小蓮就負責把這陷阱埋一埋,不然血腥味太大。
穆綿又蹲在旁邊把兩頭捆在一起,捆結實了才能拖著走。
要是只有一頭一百來斤的,那拽著就走了,輕鬆得很,她甚至還能抱起來。
但是現在兩頭加在一起好幾百斤,抱是不可能抱的,只能勉強拖著走,這樣省力不少。
片刻後,一切收拾妥當。
山間的小路上多了兩個吭哧吭哧負重前行的小背影。
穆綿在前面拉,石小蓮在後面幫忙推,順便指揮往哪裡走。
兩頭加在一起這重量屬實是不輕,穆綿整個人累得氣喘吁吁的。
幸好一路都是下坡,要是上坡的話,估計得分開弄才行。
饒是這樣也把石小蓮驚得不行,剛剛穆綿把野豬從坑裡弄上來的時候,她就想問了。
一個人的力氣怎麼可以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