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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北邊了,京城那邊看著也不太平,盜賊蜂起,不少去往京城的商隊有去無回,連屍體都沒找到,我家都不得不停了京城那邊的生意。」另一位男子嘆出口氣。

「行了,這樣至少命還在,看來看去,也就咱們這邊要安全些,就是不知道能安穩多久......」

寧竹眉心一動,失蹤的大哥寧松當初就是為了賺錢養家,免除徭役才鋌而走險去京城跑商的,恐怕就是回來時遇到那些盜賊,這才失去了下落生死不知。

又聽聞,其中一男子憤憤不平拍桌道:「那些賊子竟敢如此放肆,朝廷就沒有派人去圍剿嗎!?」

「剿了,怎麼沒剿,可是官兵一去,那些匪盜就跟聞到味兒似的老鼠,直往深山老林里鑽,哪裡又抓得住,官兵又不可能長期駐守在那裡,等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盜匪們就又出來興風作浪。」

寧竹微微垂眸,手指輕輕撫過桌上的茶杯。

此事如果真是盜賊們反應迅速才逃脫官府追捕那還好說,怕的就是朝廷多次派兵還一無所獲,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與盜賊們沆瀣一氣,藉機謀取私利,中飽私囊。

「哼,要我說,就不是真心想管這事兒,死的大多都是些商人,朝廷官府不過是做做面子功夫,出兵圍剿盜賊可是得少不了銀子的,北邊有戰事當今那位都還忙著修建他的行宮,處處大興土木,哪有功夫去剿匪,今年怕是又要增加賦稅徭役吧......」

說話的男子語氣中帶著些憤懣和埋怨。

「慎言!你不要命了!」

被同伴打斷的男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表情悻悻,不敢再開口,略有些後怕地環顧四周,瞥見只隔壁有兩個小姑娘,大的那個正在照顧小的吃點心,瞬間就放下了心。

經此一遭,幾人也沒有興致再談,很快就結帳離開了。

待到隔壁桌的人走了之後,寧竹才收回給寧荷擦嘴角的點心渣子的手,眼中若有所思。

她對這個時代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本以為看涉州百姓生活得不錯,想必皇帝也昏庸不到哪裡去,可今日聽這幾人的言語,事實好像並非她想像中的那般。

這裡可不比現代,皇帝是掌握著整個國家興衰的人,他一昏聵,搞不好就是國破家亡,最受苦受難的還是他們這些最底層的老百姓。

許多時候天下崩頹不過就在頃刻之間。

寧竹心中突然湧上些緊迫感。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北邊有亂,糧價必定還會上漲,藥材也是必不可少的,還有最重要的,她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末世待的日子久了,身邊缺少合適的武器讓她少了些安全感。

可是現在鐵製品管制嚴格,不許私自鑄造兵器,被抓到了可是要砍頭的,該想想辦法......

「阿姐,我吃好了。」

稚嫩的嗓音喚回了寧竹發散的思緒,她摸出銀子放在桌上,牽著寧荷出了茶館。

寧荷抬起頭問道:「阿姐,我們這是要回家了嗎?」

寧竹張了張嘴,正想說還有些東西沒買,晚點再回去,倏地聽見了奇怪的響動,像是石頭摩擦的聲音,又似悶雷響動。

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快得仿佛是她的幻覺,寧竹眉頭皺了起來,手指緊緊攥住背簍的帶子,心裡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瞬間也沒有再採購的心思。

她把話咽了回去,說道:「回家吧。」

沒曾想,兩人前腳剛到家,後腳就有人找來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後,隨之而來的是卞含秀的聲音。

「小竹,在家嗎?」

寧竹來不及放下背簍,忙不迭去將門打開。

「在呢秀姨。」

「幸好你們回來了,今兒你季叔在家,說著去打水呢,幫你們一起打了。」卞含秀手裡拿著水桶,說著指了指身後的手推木板車。

他們這一片的沒有人家戶打水井,日常洗衣做飯的水都需要去隔壁坊的公用水井那邊打回來,很是不便。

寧松走之後寧家就剩兩個小孩,之前家裡還有些余錢的時候都是請人送水來,一缸水省著點用,能撐十天半個月的,偶爾季家父子空閒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打水。

寧竹順著卞含秀的視線看過去,手推車邊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臉漢子和一個梳著三小髻的少女,是卞含秀的丈夫和女兒,這個時辰她兒子還在書院讀書沒回來。

「季叔,新桐姐。」寧竹笑著打了聲招呼,又回道,「家中缸里還有些水呢,不用麻煩季叔了。」

季新桐彎了彎眉眼,柔聲喊「阿竹妹妹」。

黑臉漢子,季元武擺擺手,聲音和他性子一般爽朗豪放:「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推車,順手的事。」

卞含秀也開口,只是語氣有些發愁:「近來天氣悶熱得很,又久不下雨,聽說隔壁坊的井眼瞧著水位降了不少,都快乾涸了,咱們還是多打些水存著,要是井水都枯了,那可怎麼辦。」

寧荷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仰起臉乖巧問好,末了扯扯寧竹的衣角。

「阿姐,我們一起去吧。」

寧竹抿唇不語,腦海里不斷迴響著卞含秀方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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