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聲音輕得像是耳語,說出來的句子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會把你掛在渡口最顯眼的位置,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放心,你不會死的,我會讓你好好活著,讓來往的人都看著,讓你那些在背地裡的同伴都看著……」
她手中的刀尖緩緩划過壯漢的額頭、下頜、胸膛,割出一條細細的血線,最後刀尖下移,停在心口。
「我一定說到做到,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
那漢子看著寧竹的眼神都變了,他咽了咽唾沫,還是咬著牙不說話。
寧竹握緊了刀。
這時,宗明川的聲音突然響起。
「快躲開!」
河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艘船,隨之傳來箭矢破空的銳響,直直地朝著寧竹几人射過來。
寧竹旋身揮刀,將箭矢劈落。
「給我上!把這些人攔下來!」宗明川的吼聲穿透雨聲。
他手下的兵卒們頂著箭雨沖向岸邊,去解河邊停靠著的幾艘小船被雨水泡脹的船繩,朝那些歹人的船駛去。
然而暴雨中的河面波濤洶湧,小船在浪中劇烈搖晃,根本無法控制前進的方向。
另一邊,寧竹不斷劈來襲來的箭矢,一把揪住那漢子的後領,像拖死物一般,將他拖向渡口邊緣。
粗糙地地面狠狠刮過漢子的傷處,滲出的鮮血在雨水中暈開,疼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寧竹才不會讓他輕易死掉,她冷眼看著對面船上慌亂調整角度的弓箭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們不是要滅口,是要救人。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寧竹將人隨手扔進一艘小船的船艙。
寧松和封炎緊隨其後躍上船板。
岸上被占據了船的兵卒們下意識看向宗明川,後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兵卒放開了船繩。
隨著船越靠越近,寧竹將人拎到船頭,鋒利的刀尖在漢子手臂上遊走,突然手腕翻轉。
有什麼東西應聲落在水中。
漢子渾身繃緊,喉間迸出一聲壓抑的悶哼,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寧竹並不是嗜殺之人,也不想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去折磨一個人。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是看著他被抽筋剝骨,還是放人?」
寧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了對面所有人的耳朵里,讓船上的騷動驟然靜止。
不遠處的船上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弓箭手們的手指僵在弦上,卻是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漢子突然掙動起來,嘶吼道:「老子不要你們管!讓他快——」
話音未落,寧竹的第二刀已落下。
這次是大腿內側的位置,猝不及防間,漢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在每個人的耳朵里。
風向突變,兩船之間的距離正在快速縮短。
船艙帘子突然掀起,一個披著蓑衣的男人抱著寧荷走了出來。
寧荷雙眼緊閉,手軟趴趴無力地垂下來,看著是不省人事的狀態。
寧竹几人皆是呼吸一滯。
對面那男人低聲說道:「讓一個人將他送過來,其他人不許靠近,我就把這小姑娘還給你們。」
封炎的目光死死鎖住對面那個熟悉的身影,指節泛白。
話音落下,寧竹等人還來不及說什麼,地上的漢子突然劇烈掙紮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帶著人快滾!老子不需要你救!唔……」
寧松直接扯過一塊腥臭的帆布,把他的嘴堵的嚴嚴實實。
他心中存著怨恨,布料幾乎捅進喉管,差點把漢子給噎了過去。
寧竹盯著寧荷小小的身軀,應了下來:「好。」
其他兵卒騰空出來一艘小船,寧竹直接把人丟了上去,自己也站上去。
她提聲說道:「交換!」
對面那人應了,他學著寧竹的樣子,抱著寧荷上了一艘船。
所有人都看著兩艘船越靠越近,就在即將碰在一起的時候,數個黑影突然從水中冒出頭,雙手一撐躥上寧竹的船板。
這些全都是水性極好的人,在水中潛伏她都未曾發覺。
寧竹眼神一凜,正欲擊退這些人。
後面就突然傳來寧松的吼聲。
「小荷!」
對面船上那人突然毫無預兆地將手中的寧荷丟進了湍急的河水當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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