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溫家並沒有交集, 也不知道他們突然上門是為什麼。
可是人家禮貌前來拜見, 她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
寧竹沉默一瞬,出聲道:「進來吧。」
聞言,嘉木面上一喜,正要回身去馬車旁回話。
車簾就被一雙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掀起,油紙傘撐開,露出青年清俊溫潤的眉眼。
他身著月白長衫, 墨發用錦帶松松挽起, 微微傾身,朝寧竹揖了一禮。
舉手投足間都是標準的世家禮儀。
「在下溫策年,冒昧前來,還望寧小姐海涵。」
寧竹微微頷首:「進來坐吧。」
季元武側身讓開半步,又要卸下門板讓外面的馬車進來。
「不用麻煩。」嘉木連忙說,然後朝著趕馬車的少年揮了揮手,後者很快就趕著馬車離開了。
溫策年走在前頭,嘉木和舒滿就緊跟在後面。
寧竹引著他們在堂廳坐下。
「今日前來, 不知是有何事?」
她不喜歡客套, 還是有話直說的好。
一句話把溫策年打好的腹語都給堵了回去。
嘉木在後頭跟舒滿使了個眼色。
嘉木努努嘴:看吧,我就說寧小姐不喜歡虛的。
舒滿默默點點頭, 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溫策年回過頭,正想讓舒滿把贄禮奉上,就看見了兩人的眉眼官司。
「……咳。」他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輕聲說道,「把禮給寧小姐呈上來。」
舒滿立馬正了神色,雙手將錦盒放在桌上,還主動把盒蓋掀開,露出裡頭疊得滿滿的一箱銀子。
溫策年身上的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氣質,瞬間在向著閃金光的土豪轉變。
寧竹挑了下眉:「這是?」
溫策年溫聲說道:「在下今日冒然登門打擾,卻是有事相求。」
寧竹垂眸,等他繼續說。
嘉木在後頭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大郎君能不能行!兩三句話把事情講清楚不就行了!怎麼還磨磨蹭蹭的,人命關天的事情啊……
她心中想著,就聽見溫策年開口。
「我想請寧小姐出手,幫我救一個人。」
嘉木長出一口氣。
這才對嘛。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寧竹,想看她怎麼說。
寧竹聽見這話的時候就知道是誰了。
「祝衡關?」
這小子真是挺倒霉的,怎麼老是處在危險當中,加上這次,都已經第三回 了,他身體好也不是這麼個折騰法吧。
溫策年不知她心中所想,聞言默默點了下頭。
「實不相瞞,衡關出事與我溫家有關,家中一處硝石礦出了問題,有人搶占了那處礦脈,衡關以身犯險前去查探,卻不料查到了某個人身上,被困在那處,也與我們失去了聯繫。」
溫策年將事情娓娓道來,神情中帶著些許愧疚。
他知道祝衡關想要離開,只是他捨不得放手,想再勸一勸。
恰時硝石礦出了問題,祝衡關放不下在那邊的兄弟們,所以才回跑這一趟,最後卻下落不明。
溫策年想請寧竹出手,就是他來的時候不巧,寧竹經過寧荷被擄走這件事,暫且不想出遠門。
她伸手合上錦盒,開口婉拒道:「我有事情走不開……」
「寧小姐先別急著拒絕。」溫策年說道,「這些權作定金,待衡關安恙歸來,定以三倍厚禮酬謝,若你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也許會想要走這一趟的。」
寧竹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策年緩緩說道:「占據硝石礦的人,正是景容。」
聽見這個略顯陌生的名字,寧竹還愣了一下,隨即她眸光冷了下來。
「景容?七皇子?」
溫策年微微頷首:「正是。」
「你是從宗明川那裡知道的我跟景容有仇?」寧竹這說是疑問句,倒不如說是肯定句。
家中之人都不知道當初在原北縣派人追殺他們的是七皇子,唯一知道的只有宗明川。
溫策年搖了搖頭:「不算,我只是聽明川提起前幾日令妹曾被人拐走,又恰巧知道那些人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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