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松扭頭看見寧竹出來,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她沒受傷後才露出笑來,將手上的布袋子遞過去。
「三娘聽說你解決了武波,就托我給你送了一份謝禮。」
原先搶景容糧隊的時候,那武波傷了不少牙行和商隊的弟兄,葉三娘心中始終記著這一筆,如今寧竹替她除了惡氣,早就歡歡喜喜地將禮物備好了。
要不是知道今日他們一家團聚不方便上門打擾,她一定要親自請寧竹去喝個痛快。
寧松說起時還模仿著葉三娘豪邁的語氣,逗得幾人方才低落的心情都好了些。
寧竹打開布袋看了一眼,裡頭裝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套宅子的地契,還有先前給的沒用完的租金和押金。
「太貴重了。」她眉頭微蹙,推拒道,「這我不能收。」
她沒想到葉三娘出手就是一套宅子,這可是價值幾百兩還有價無市的東西,她哪能平白無故就收下,當即就想要讓寧松退回去。
寧松不收,無奈才說了一句:「裡頭還有我添了些。」
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寧竹的目光。
雖然寧竹說照顧寧荷一切都是自願,可他不能就這樣接受,心中一直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回報寧竹。
她不缺銀子,也不缺旁的,寧松見她這個房子住得還算是舒心滿意,便正好這次就借著這個機會,去與原先的房東商議,高價買了下來贈與寧竹。
這當然不足以回報,寧松只是想減輕自己心中的些許愧疚。
「就當我是為了小荷買的,契書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退肯定是不能再退的。」寧松也耍起了無賴,抱起雙臂,做出不容拒絕的姿態。
寧竹在另外兩人的注視下也不好推拉,只得暫且收了下來。
回頭再把銀子補上便是。
幾人坐在堂廳里閒聊,主要是寧竹在給寧荷講述自己這一去路上發生的事,說到硝場裡的那些經歷,把小姑娘聽得臉色緊繃,季新桐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由於聽得過於投入,季新承從書院回來時候還把兩人嚇了一跳。
話題暫時告一段落。
季新承瞧見寧竹安然無恙,如常朝她笑了笑:「回來了。」
寧竹也開口問道:「書院適應的怎麼樣?有把握嗎?」
「盡力而為罷。」季新承嘴上這樣說,可眼睛卻閃著志在必得的光,他話鋒一轉,「說起來,我去宗府也是借了你的光。」
他正是那日去宗府幫寧竹告假的時候才在宗成秋面前露了臉。
寧竹擺擺手,並不居功。
「這可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也不是每一個去拜見宗成秋的人都會被他放在眼裡的,眼下也是你的機會,要好好把握。」
季新承笑著微微頷首。
沒過一會兒,季元武也下工到家,看見寧竹很是高興,嘴裡一直念叨著「回來就好」。
最後還是卞含秀聽煩了,將人揪去給自己生火。
等魚湯燉好後,灶房裡就傳出來喊開飯的聲音。
卞瑞萱也從房間裡出來,面上看不出哪裡不對,想來是已經緩和好了,只是眼睛裡還有些許血絲。
卞含秀問起時,被她用醫館忙沒休息好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眾人齊聚一桌,飯菜的熱氣在桌面上氤氳開來。
寧竹的碗被眾人東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填滿了,只顧著吃,連筷子都沒有自己伸過幾回。
這頓飯吃得寧竹一本滿足。
稍微晚些時候,溫府就派人來請了,人在門外恭敬地候著。
寧竹也不推脫,回房間拿上裝著紙條和玉佩的荷包就出門了。
到了門口才知道來的是祝衡關。
他今日一聽下人們來報寧竹回來的消息,本來是準備上門來的,可是想想她應該不希望與家中人相處的時候被打擾,便放棄了登門的想法。
待到了傍晚才搶過來接人的差事。
祝衡關看見寧竹的時候眼睛亮起來,稍稍鬆了口氣。
「路上還順利嗎?」
寧竹笑著道:「順利,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追上你們,沒想到你們走得還挺快。」
祝衡關誤會了,急忙解釋道:「隊伍里傷員太多了,再加上身後那些人窮追不捨,所以我只能......」
寧竹本來是玩笑一句,沒想到祝衡關竟然反應這麼認真。
她連忙叫停:「我沒生氣,開玩笑呢,快走吧,也別讓溫大郎君久等了......」
寧竹邁開腿走在前面,祝衡關瞬間止住聲音追了上來,坐在前頭給她駕馬車。
溫家雖然是朝廷欽犯,可是這恢弘、比起宗府來說也不遑多讓的大宅院,可不是欽犯能夠住得起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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