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以後還用得著,要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妥善放置,還不能被人發現。
商量妥當後,封炎領著一些人先進山。
這一趟讓馬馱著行李,人步行,因為有幾個孩子,速度也快不了,怕是要一些時間才能折返。
寧竹找到一個稍遠的背風山洞,用火摺子照了照,見裡面沒有動物活動的痕跡,便將卸下的板車全部藏了進去。
季新桐又扯來樹枝藤蔓遮掩,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裡有個山洞。
等做完這些,天色稍暗的時候,封炎帶著祝衡關、季元武等人回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薛志炳身邊的暗衛孫石。
之前封炎曾傳信過來,只是收到時有些晚,也不知他們何時能到,方才封炎領著人上去的時候還把孫石嚇了一跳。
知曉他們行李多,薛志炳行動不便,便讓孫石來幫忙。
寧竹連忙道謝。
行李還得再搬兩三趟才能全運上去,山路本就難走,夜晚更是危險,說不定還有野獸,寧竹打算等天亮後再搬剩下的,便讓人把剩下的先藏進剛才的山洞。
他們埋頭趕路,天黑後視線受阻,已經不太分辨得清前路,好在孫石已經進出過許多次,對路徑極為熟悉,不用擔心走迷路。
寧竹背著籮筐跟在後面,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環境。
這是第一次來,以後不知要住多久,勢必要將周圍的地形都熟記於心。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走到了山谷深處的斷崖下,那裡藏著一處被岩石和植被遮掩的山洞。
洞口夠高,勉強能容納兩人同時進入,藤蔓葉片間漏下碎光,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穿過洞口,眼前頓時開闊起來,竟是一塊背風的平坦之地。
也不知薛志炳是如何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
寧竹左右瞧瞧,開口問道:「只有這一個入口?」
封炎指了指一邊的密林,那兒有條小溪。
「順著那邊走也能出去,不過要走上一天半的時間,還要淌河而過。」
這地方寧竹還沒完全了解,但已有些滿意。
足夠隱蔽、有水源、地勢平坦可以開墾梯田……
等明日天亮她再去看看周圍,今年冬季極有可能會有雪災發生,還需要勘察上頭有沒有危岩、水土是否牢固等等。
前方亮起微弱燭火,是卞含秀提著燈籠來接人。
「小竹,這邊!」
寧竹把背篼往肩上提了提,不再問話,加快腳步走去。
卞含秀他們已經上來好半天了,方才除了去拜見薛志炳,還將周圍也逛了一圈。
「這兒確實不錯,只是如今建屋子怕是有些來不及,我瞧見崖壁下有不少山洞,沒準咱們可以在山洞裡過冬,等開春再說……」
又走了半刻鐘,終於到了駐紮地,好幾處都亮起了燭火。
寧竹放下行李,先去拜見薛志炳。
他們也沒有修屋子,住在靠左邊的洞口,那處採光通風最好,比較適宜養病。
洞外修了擋風的木門,還掛著兩塊獸皮。
薛志炳靠坐在簡易的木榻上,膝上蓋著厚厚的毛皮,看著比最後一次見面時瘦了許多。
他的臉色在火光映照下看著很紅潤,眼神明亮有神,倒不是寧竹想像中的頹廢。
「多謝薛大人接納我們。」
「別叫我薛大人了,你若願意,叫我一聲薛叔吧,」薛志炳笑著擺手,「這處本也不是我的地方,人人都可來,倒是我心中有愧,先前騙你一事,還望你別放在心上。」
要說當時有多生氣,過了這麼久也已經氣消了,封炎也吃了教訓,這事在寧竹心裡早已翻篇。
她也笑著喊了聲:「薛叔。」
薛志炳看著寧竹,開口問道:「與你們一道同行而來的,不是有一個叫卞瑞萱的姑娘?」
寧竹一愣:「您認識她?」
昌縣和原北縣可是隔著有一段距離,若是認識的,怎麼也沒聽卞含秀提起過……
薛志炳嘆了口氣:「曹雲水,就是你在硝場見到過的侍女,她是我派去的。」
寧竹沉默片刻,去把正在收拾行李的卞瑞萱叫了進來。
卞瑞萱進屋時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薛志炳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
原來當時他派人去原北縣核實逃兵消息,手下人在路上遇見了渾身是血、神情恍惚的曹雲水。
得知她滿門慘死,孤身一人且報仇心切,薛志炳便動用關係將她培養,送到景容身邊,讓她監控京城動向。
薛志炳只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曹雲水被安插進去時只是個做粗活的普通侍女,後來全靠自己一步步做到了貼身侍女的位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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