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博說:ldquo你假設一下。rdquo
方嚀說:ldquo沒有什麼假設。rdquo
這個假設簡直就跟夢一樣。
而她已經很久不做夢了,因為夢都是假的,再美好也是假的。
跟著保鏢出了門,方嚀忽然想到什麼,突然折返幾步回來。
黎雅博的眼睛一瞬間亮了一下。
然而她並不是改變主意要留下,而是對他說:ldquo你之前問過我一個問題,我忘了回答你了。rdquo
黎雅博:ldquo什麼?rdquo
ldquo那天從維港看完煙花回來,你告訴了我很多你曾經經歷過的事,你的小時候,還有你的少年時期,你問我,你和你父親之間的恩怨,我能不能理解你,我當時在裝睡,所以沒有回答你。rdquo
頓了頓,方嚀一笑,輕聲說:ldquo我能理解你。rdquo
因為她同樣也是在父親的煎熬下長大的,她痛恨每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即使那是她的丈夫。
對於父親和童年,他和她一樣,都是可憐人。
方嚀知道這都是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告訴了她。
她理解他,他也理解她,對於各自的父親,他們都選擇成為埋藏真相的幫凶。
他們本該是最能夠理解對方的人,可命運陰差陽錯,到如今這個局面,所有的互訴衷腸,都已然太晚。
黎雅博兒時和年少最大的苦痛,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也就那晚,他喝了酒,卸下所有心防,對她說了許多。
他以為那只是自己孤獨的獨白,只是因為憋在心裡太久太久了,需要說出來紓解,他沒指望她能給什麼回應。
可她回應了,她說她能理解他,理解他那泯滅的良心中,最深處的無奈和苦楚。
這麼多年,他做盡了一切惡事,不斷地給教堂捐錢,不斷地做慈善,捐助世界各地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企圖讓天主和這些孩子們來撫平他內心的空洞和迷茫,可午夜夢回,除了一身罪孽,他還是找不到天堂的入口。
方嚀走了,黎雅博怔愣許久。
只有方嚀懂他。
可是他對她做了什麼?
望著空曠的門,男人脆弱地紅了眼,內心泛起陣陣酸楚,他再也無法控制,陷入自厭和懊悔,閉眼,喉結一擰,無聲落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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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天氣越來越好,高樓之上晴空萬里,四季輪轉,新的盛夏又即將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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