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程星朗把門關上轉頭就走,這震碎三觀的一幕在腦海里久久的散不去,不惜報護理專業也要上這所學校的自己就是個笑話,不過好在三年的還沒有發芽結果就被連根拔起,對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挺好的。
很快,這個光輝事跡傳遍了整個學校,倆搶老公的室友理所當然的覺得這件事就是程星朗傳出去的,氣勢洶洶的就姐妹好的挽著手來找程星朗算帳,氣勢雖然很足,但實力不足,兩姐妹加起來也打不贏,最後灰溜溜的跑了,程星朗一戰成名,謠言愈演愈烈,最終傳成了護理專業三根獨苗為一人爭風吃醋,小樹林約架程星朗完勝。
程星朗經此一事也順理成章的被孤立了,不過好在沒過多久,隔壁宿舍的胡家茂主動示好,這也是程星朗大學時期唯一的好朋友,結果直到畢業,胡家茂才坦白,當初倆姐妹打架的事情是自己傳出去的。
然後胡家茂就被程星朗海扁了一頓,不過既已成事實,善良的程星朗最終在胡家茂各種賠禮道歉下原諒了他。
程星朗硬著頭皮在護理學院學了四年表演順利畢了業悲催的進了醫院,也因為大學時留下的陰影至今沒有談過戀愛。
從病房出來,程星朗的屁股終於是坐在了凳子上,從晚班開始,在這醫院的走廊里來來去去,步數都已經上萬了。
好不容易坐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鑽進了7號病房,程星朗警鈴大作,身影如離弦之箭,一進門就看見李大爺正要咬下老伴兒遞過去的橘子。
程星朗一個老李頭口奪食,把橘子搶了過來,胸口不停起伏,「李大爺,您現在在禁水禁食期間,不能吃」。
李大爺委委屈屈的看著程星朗,「醫生,我渴」。
「渴也不能吃,您明早手術啊」
李大爺的老伴坐不住了,「醫生,你就行行好,說得禁水沒說禁橘子呀,你就讓他吃吧!」
程星朗深吸一口氣,「阿姨,您知道嗎?這醫院啊,邪乎得很,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李大爺和其老伴一下子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盯著程星朗,程星朗手一揮讓兩人靠近,壓低聲音,「我跟你們說哦,醫院這種地方就不用我給您二位強調了吧,我們這層樓啊有那啥,最不喜歡的就是橘子,看見了都要發怒,你們這不是正撞槍口上嘛」。
老李頭的老伴嚇得手一哆嗦,程星朗見機拿過口袋,「二位,我待會兒就把這橘子處理了,你們放心」。
「哎喲,醫生,你可真是菩薩心腸,要不是我們可……」
程星朗擺擺手,「小事情,還有啊,當初那位就是因為不聽醫生的話才走的,怨氣太大直接變成這裡的地縛靈,每天巡視病房,遇到不聽醫生話的直接帶走」。
老李頭嚇得趕緊進被窩躺好,「好好好,我不渴,一點兒都不渴,先睡了」。
程星朗給了小老太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出門後的程星朗拍了拍手,四年表演可不是白學的。
眾所周知男護士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不光在建築界,在護理界也有這樣一種說法,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鋼筋用,又尤其是像程星朗這種剛出學校沒有什麼經驗的,髒活累活都是他扛,扛著扛著也就變成了恐扛狼,啊呸,胃潰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