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復學開始,祁風迎就沒有一晚沒來過,程星朗拿人沒辦法,漸漸的也就習慣了身邊沒有風嘯,而是風嘯的主人。
不過祁風迎的確如他自己所說,克制了很多。
深夜,程星朗在睡夢中汗水直冒,整個人變成了煮熟的大蝦,祁風迎懷裡仿佛抱著一個火爐,驚醒後看著程星朗已經燒得意識模糊了,嘴裡碎碎的喃著,「熱」。
空氣中的佩蘭香香得要命,祁風迎難受的放開了程星朗,想要翻身下床,一股倔強的力道把自己背後的衣角拉住,沒辦法轉身哄人,「星朗,乖,快放開」。
「我……不!」
祁風迎也難受得青筋暴起,饒是這樣也捨不得用力掰開程星朗的手指,只得耐心的輕哄,可程星朗就像吃了秤砣,怎麼都不放手。
「不……不……」
祁風迎把耳朵湊過去,「星朗,你不要什麼?」
灼燒的熱氣打在祁風迎的耳廓,「不,不要,抑制,製劑!」
程星朗把手往上移,揪住祁風迎的領口。
……
祁風迎把人攏在懷裡,溫柔出聲,「星朗,我得幫你擦擦汗,再換身衣服,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程星朗皺著眉,手指抓緊,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放。
祁風迎無奈,「你得換衣服,會感冒的」。
程星朗聽不進去一點兒,齒印周邊泛著紅,也沒有上藥,祁風迎沒辦法抱著人起身。
把毛巾用溫水浸濕,把八爪魚一樣箍著自己的程星朗放到椅子上,給人輕輕擦拭,然後換好衣服,有給脖子上了藥,做完這一切,給自己也換了一套衣服,再抱著人回床上,整個過程,程星朗就沒離開過祁風迎,不是用手抓著,就是拿腳勾著。
房間裡的熾陽帶著柔意和安撫,把程星朗熏得暖暖的,夢裡都是青青的大草原,愜意的陽光,還有陪在自己身邊的祁風迎。
清晨,祁風迎從陽台上把早飯拿進來,扶起程星朗,哄著人閉著眼睛墊了點兒肚子,又給雙方都請了假,自己胡亂吃了幾口,再次抱著人美滋滋的睡覺。
太陽曬了屁股,程星朗也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的透亮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有些晚了。
突然驚坐起,嚇得祁風迎也坐了起來,「怎麼了?星朗」。
「幾點了?」
祁風迎抱住程星朗又躺下,「放心幫你請過假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