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信,人之初,性本自私,這才是生物的本能」。
祈風迎輕輕一頓接著說,「所以,你無需自責,更何況在那樣的境況里,你的想法才是人之常情」。
程星朗依舊埋著頭,眼周有些泛紅,聲音哽哽的,「這是人之常情,可是它不對」。
「星朗,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去判斷對錯,假如我父親沒有及時趕來,你的做法未嘗是錯的,你保證了沒有被感染的我們,不是嗎?」
程星朗把頭抬起來,強咬著下嘴唇,眼底閃著淚花,「可是你沒有,你一點我這種自私的想法都沒有,你都快撐不住了,你和白寧也沒有下死手」,說到這裡垂下眼眸,「我就是做錯了」。
祈風迎雙手抬起程星朗的臉,「星朗,你沒有做錯,你做了什麼?梨花針都把你的手戳破了你也一直捏著沒有射出去,你只是有了一點動搖的想法不是嗎?還有,我和白寧為什麼沒有你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我們了解我父親,我們深知只要堅持住,他一定會趕來」。
「可是,我根本沒想到……」
「星朗,我和白寧從小一起長大,白寧就是我父親的半個兒子,我問你,你和我父親熟嗎?」
程星朗搖搖頭,「祁將軍就是新聞里的人」。
「所以啊,你能想到什麼?」祈風迎輕輕擦去程星朗眼角的淚珠,「乖,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根本不用愧疚,也無需自責,再說了,大家可能還需要你的信息素,你可是大救星」。
程星朗眼淚再也憋不住了,跟決堤的洪水一般,再次把頭埋進祈風迎懷裡,「嗯,有被男朋友狠狠的安慰到」。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過去了」。
「嗯」
程星朗在祈風迎懷裡哭去了愧疚,自責,難過,哭聲也從嚎啕大哭變成了小聲抽泣。
從人懷裡出來,祈風迎的胸口全濕了,拉著程星朗就往外走,「該脫水了,男朋友帶你去補補」。
一句話又成功的把程星朗逗笑。
「補完水後要逛逛嗎?」
「要」
逛是沒辦法逛的,宮銘儒還真發現了感染學生體內有狂躁因子,得結合佩蘭素和藥劑來綜合治療。
喝完水後,洗了一把臉的程星朗就被叫到了實驗室,祈風迎黑著一張臉陪在身邊,想扇自己嘴巴子,真烏鴉啊,原本安慰的話變成了現實,倒不是不願意程星朗去做配合,主要是人一天一夜了還沒休息,情緒剛好了一些就被抓了壯丁。
程星朗進了房間,祁恆之站在祁風迎旁邊,「情緒收一下,不見得是壞事,你沒看見他進去之前的神情嗎?」
祁風迎展開眉頭,長舒一口氣,「我只是擔心他沒有休息好,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
「程星朗這個孩子沒那麼脆弱」。
祁風迎轉頭看了一眼祁恆之,得意開口,「那是當然」。
程星朗輕車熟路的進了收集信息素的房間,用最快的速度把一次的釋放量堆滿,就在程星朗還想繼續時,房間的機器直接停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