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旁人,你可以用你的峨眉刺。」
「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誰,最後一遍,我是衛青松!」衛青松咬牙切齒,邊念叨著走近,邊隔空指符葉,打算將她拽下來。
居高臨下的模樣,在他眼中是一種無言的蔑視。
「這位置就合適多了。」符葉語氣輕柔。
衛青松暗道不好,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發覺周圍靜到只剩耳鳴,更可怖的是,在尖銳的嗡嗡聲中,毫無重量的小小絨羽從他的頭頂滑落,他只察覺到輕微的癢意。
「什麼時候——」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氣浪掀翻層層死屍,噼里啪啦往周圍的商鋪砸,仍完好的玻璃寸寸裂隙,猶如冰面,終究還是搖搖晃晃破碎。
「咳——」
爆炸中心位置的衛青松五臟六腑都移位,噴出一口血。
符葉沒有片刻的猶豫,飛身跳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匕首捅進衛青松的腹部。衛青松被這狠狠一刀紮成蝦米,頭和腳同時升空,死死瞪符葉:「你……你……」
剎那間,某種無形的囚籠緩緩褪去,露出面朝曠野的窗,微風將棉花糖的甜膩香味捲走。
符葉的冷汗早已滑落到脊背。
微微眩暈中,屍海融化,商鋪重歸寂靜,就連豁牙露齒的玻璃窗也光潔如新,她如釋重負:「看來打你還是有用的,至少你能醒過來。」
「瘋瘋子……什麼時候放的炸彈。」
「趁著計宋拍你的時候,我的同伴都在四樓嗎?」
衛青松幾乎被鮮血塗勻,齜牙咧嘴翻身,也不顧仍汩汩流血的傷口,五官緊皺著瞧符葉:「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是孤軍奮戰吧?他們確實在四樓,但也顧不上你和喻觀寒,你們自求多福吧。」
「是誰要你殺我們?」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衛青松神態疲憊,「我挺好奇,我扮演吳成海這麼久,都沒人發現,你是怎麼發現的。」
符葉手腳發軟,把衛青松的衣袖當成抹布,笨拙蹭乾淨匕首上的血跡歸入刀鞘。
抬眼時毫不意外瞧見蹲在衛青松頭頂的歪脖子女鬼,她正定定注視他,長發只差一個指節,就能扎進衛青松的眼球里。
不管看多少次這樣的場景,她都有點瘮得慌,於是她揉揉鼻尖,維持著蹲姿後退半步,恰好撞到堅實的牆。
符葉難掩驚愕回頭。
喻觀寒泛白的嘴唇微抿,示意符葉坐在他腳上休息,符葉驚跳的心神這才安穩下來。
她微微搖頭,抬手摸到喻觀寒腰間繫著的手銬,先將衛青松拷住才給他解惑:「你的長相。」
漏洞就在吳家客廳的全家福上。
符葉和喻觀寒在監押室分析吳家人物的當晚,發現此不尋常之處。吳成海是人類,人類註定會衰老的,保養得再好,也不至於跟十年前的照片毫無差別,中年的吳成海連髮際線都沒倒退,這不科學。
這讓他們對吳成海的身份產生懷疑。
妖力透支使符葉顧不得形象,癱坐在衛青松身邊,見狀,喻觀寒執拗地站到她身後,給符葉當靠背。
符葉身體僵硬,只是渾身無力,到底沒挪開位置,用篤定的語氣繼續說:「你殺掉吳成海,取代他,甚至還對他媽媽下手。」
「這都被你查到了,」衛青松難掩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我不想殺那老太太,但你說有什麼辦法,她見到我,就嚷嚷我不是她兒子,還要去跟林蕙說,我只能……」
喻觀寒思索幾秒,推斷:「吳成海的媽媽失蹤於2009年,也就是說,在這之前,真正的吳成海就被你殺掉了,他的屍體在哪兒?」
臉頰貼地的衛青松滿不在乎:「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處理吳成海屍體的?」
「隨便找個垃圾站,把他扔到壓垃圾的機器里了。」衛青松說到這,開心笑起來。
*
2008年。
林蕙身穿正流行的波西米亞風長裙,長發柔順搭在肩,圓臉憨態可愛。跟朋友揮手告別後,她在西餐店門口,不小心與正進店的顧客相撞。
「沒事吧?」
進門之人皮膚白淨,雙眼皮形如新月,笑起
來春風和煦。
林蕙並沒細瞧,顧不上那人還想聊兩句的態度,匆匆道歉就離開西餐店,因為新婚不久的老公吳成海說有急事在家等她。
瞧著林蕙遠去的身影,衛青松失望垂眼,倒也情理之中,上次見林蕙,她還只是嗷嗷待哺的嬰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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