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舒謹微聽了景正懸的話之後心尖發顫,立馬噤聲。
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景正懸不好接觸,但是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本來是想找機會表達一下謝意的,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他搖搖頭,看著淮煦和景正懸並肩的背影。
難不成是誤會了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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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淮煦用胳膊肘輕輕戳了一下景正懸,問挑著眼笑,「什麼情況?」
景正懸撫一下他的肩膀,輕描淡寫道:「沒情況。」
「景正懸,」淮煦不信,轉過臉審視著面前的人,「你真不認識他?」
「沒印象。」景正懸目光誠摯道。
關於這點他確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認識那個人,除了淮煦,他對別人都不會留下什麼印象。
淮煦盯著他,從發小不曾閃躲的目光判斷對方確實沒有說謊。
但問題還沒解決,他繼續追問:「那他說的那件事……?」
說到這個,景正懸垂下眼帘,而後又抬起,鎮靜道:「應該就是那天晚上的事。」
「那你不認識他?」
「沒注意,光顧著不讓自己受傷了。」景正懸面不改色地說著部分實話。
淮煦想了想,又說:「可是他說是你救的他欸。」
「這麼說也沒錯?」景正懸捏捏淮煦的肩膀,顯得特別坦蕩。
淮煦低下頭來。
這個解釋確實說得過去,誰說第二個衝過去的不算救人?
雖說第二個容易被人遺忘,但是憑他發小這長相,走到哪都是一眼驚艷的程度,不怪人家特意過來打招呼。
這樣一想,淮煦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一直在對景正懸疑神疑鬼,親如兄弟的情分就這麼容易產生裂痕嗎?
淮煦慚愧了,開啟了操心碎碎念模式:「那你就不要冷冰冰的嘛,待人要和氣,最起碼等人把話說完,你這個反應讓我以為你和那個小學弟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呢。」
景正懸:「……」
他摟著淮煦的肩膀,「以後注意。」
兩人說通之後也到了宿舍。
這個時間淮煦的舍友們都在,一見他回來,原本坐在椅子上插科打諢的三人紛紛忙碌起來。
武軻把桌子上堆的垃圾扔進垃圾桶;
章易朗拿笤帚掃地上的碎屑;
陳磐舉著溫控器調高空調溫度。
他們都是比較隨性的人,對這些細節不慎在意,但是淮煦身子骨弱,很容易生病,在生活方式上就需要特別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