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冷冷眨一下眼睛,以示正確。
舒謹微懂了,趁淮煦的注意力都在景正懸身上,他找了個理由起身離開。
過一會兒,景正懸藉口出去透透氣也走了。
淮煦迷濛地看了眼身旁的兩個空位,冥冥中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知道景正懸從來不會把他一個人留下,哪怕是透氣,也會帶著他一起。
這次怎麼一個人出去了呢?
還是在舒謹微離開之後……
直覺讓淮煦跟了出去。
錦城大學的禮堂規格很高,有一個能容納數千人的大會場,還有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小會場,裡面空間特別大。
淮煦不知道景正懸會去哪裡透風,只能先在走廊里轉悠。
因為彩排,走廊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人,聲音很嘈雜,淮煦一邊走一邊張望,路過樓梯間的時候,耳朵很靈敏地捕捉到發小的聲音。
景正懸的聲音早就融進了他的意識里,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他的髮小對別人說話的語氣總是硬邦邦的,好像一根散發寒意的冰錐,既森然又有壓迫感。
譬如現在,淮煦聽見發小說:「那天是蔣玉韓救的你,不是我。」
緊接著是舒謹微的聲音:「可是明明是學長你一個人把那群小混混打趴下的,我親眼看見的,怎麼會是別人呢?」
淮煦:「?!」
怎麼一件事還有這麼多版本?
淮煦詫異地站在樓梯間的逃生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理智告訴他不能偷聽,感性又迫使他想要知道真相。
感性戰勝了理智,淮煦貼牆站好。
樓梯間裡安靜片刻,然後響起景正懸的聲音:「別糾結事實,就這樣和淮煦說。」
「……」舒謹微默了默,然後點頭,「好吧,所以這算不算你請我幫忙?」
景正懸:「……」
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對面的人,冷冷道:「你想要什麼?」
舒謹微後退一步,「學長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我都找不到機會感謝你,如果這次幫了你,能不能算作我的謝禮?」
景正懸:「……」
他頓了頓,輕輕頷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這麼客氣,」舒謹微擺手道,「學長你先回去吧,我過一會兒再進去。」
聽到這,淮煦來不及細想什麼,急忙跑回候場室,幸好路程不算遠,他猛跑了一會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