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韓忍不住轉頭小聲對景正懸說:「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又要照相,又要錄像了。」
景正懸的眼睛一直看著相機,眼珠子都不帶轉的,只眨了一下眼睛算作回應。
蔣玉韓秒懂他的意思,繼續認真舉著攝像機。
兩曲畢,演員有序下場,台下是雷鳴一般的熱烈掌聲,仿佛要把禮堂的屋頂掀開。
景正懸把相機丟給蔣玉韓,冷冷留下一句「收好」就離開了座位。
淮煦一下舞台,迎面撞上一大捧鮮花,大得他一隻手都抱不住,非得兩隻胳膊比劃圓了才行。
「怎麼突然送花?」淮煦詫異,「還是這麼一大捧。」
淮煦小時候也參加過不少演出,每次下台,他都能收到景正懸送來的禮物,但是如此大的一捧玫瑰花還是第一次。
景正懸摸了摸他的頭,眼睛不經意瞥向一旁的一對男女,「別人有的你也得有。」
淮煦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男生捧著鮮花送給女生,女生接過後兩人幸福地抱在一起。
淮煦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這一大捧白色玫瑰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幹嘛用對待女朋友的方式對待他?
只是髮小而已。
一邊和他保持距離,一邊又做這種會讓女朋友誤會的事……
景正懸這是在幹什麼?
抬眼間,他恢復了神色,笑著把花推回去:「人家是送女朋友的,你送我這叫什麼事兒?」
說完,他轉身往觀眾席走,那裡有專門給演職人員留出的位置,演出結束就可以在那裡觀看節目,順便等著最後的集體大合照。
景正懸捧著鮮花幾步跟上,往前一點轉身觀察他的神色,而後道:「誰說鮮花只能送女朋友?」
淮煦抬眼看他,一副我倒要看你怎麼說的架勢,說道:「你這是白玫瑰。」
景正懸繼續追著他,疑惑地蹙眉:「白玫瑰怎麼了?」
「白玫瑰是……」淮煦正要脫口而出,忽然一個急剎車,話頭急轉,「你不知道?」
景正懸面露迷茫之色,「不知道,花店的人沒說。」
淮煦邊走邊盯著景正懸,沒從對方眼裡發現慌亂的神色,但他還是有點懷疑,因而問道:「真的?」
景正懸煞有其事地點頭:「真的,我就說演出結束送人,他就給我準備了這個。」
淮煦:「……」
他盯著發小,再次打量片刻,終於有了點笑臉:「那謝謝,不過太大了,你幫我拿著吧。」
景正懸溫和一笑,一手捧花,另一邊攬住淮煦的肩膀,「嗯。」
兩人身後,古樂社團和其他路過的同學一臉嗑到了表情,恨不能激動地叫出聲來。
「白玫瑰欸,純潔的愛。」
「想要相守到老的初心,臥槽,這也太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