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容隱去,他繃直了嘴唇,認真地端詳淮煦的表情,安撫道:「別生氣。」
淮煦推他:「趕緊鬆手!」
景正懸又看了看他,不情不願地鬆開淮煦的腰,但又抓住了淮煦的手,認真道:「阿煦,我只有你。」
一句話說得似是而非,在不同的語境裡能有不同的解釋,像根羽毛在淮煦心裡不停地輕撫,弄得他又癢又難熬。
「知道了。」淮煦紅著臉,冷冷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連衛生間的門都沒進,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他需要衝個涼水澡清醒一下。
說是涼水澡,水溫卻並不低,淮煦自知身子骨弱,因此在各個方面都極為注意,一是生病實在難受,二是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但洗完澡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頭腦更不清醒了。
景正懸究竟是在做什麼?
為什麼突然變得不那麼霸道?
為什麼有事瞞著自己?
為什麼用他的照片當屏保?
為什麼說「我只有你」這種話?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閃過,卻沒有一個能得到答案。
當天晚上,他拿著手機不停地看自己和景正懸的頭像,想起不久前舒謹微說過的話:情侶頭像。
這兩張照片很像情侶頭像嗎?
好像是有點,但也太牽強了吧?
用藍天和太陽當頭像的人海了去了,難不成那些都是情侶頭像?
淮煦搖著頭否定了自己內心隱隱的猜想。
巧合而已。
他和景正懸只是髮小。
景正懸那句話的意思一定是我只有你一個發小。
淮煦抱著這樣的想法睡著了。
半夜,他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裡,他和景正懸抱在一起,那個擁抱緊得他呼吸困難,可是他卻捨不得推開,反而與對方貼得更緊。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很像校慶演出結束後,那對抱在一起的戀人。
戀人……
這兩個字仿佛帶著魔力,讓夢裡的淮煦笑得更幸福了。
緊接著,他被一陣濕濡的感覺驚醒。
坐起一看,睡褲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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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煦一直是個比較寡慾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正常,恰恰相反,青春期該經歷的他都經歷過。
不過在那之後,他就再沒什麼強烈的反應,無非就是每天晨起立一下。
這種半夜起來內褲濕漉漉的情況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