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
這……
啊!
淮煦的臉又肉眼可見地紅了,他迴避著景正懸的視線,又不想看見內褲,只能雙眼死死盯著發小的喉結。
胳膊突然重如千鈞,他嘗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抬起,「謝……謝謝。」
剛烘乾的內褲還帶著淡淡的溫度,明明應該是很舒服的,淮煦卻覺得燙手,捏在手裡不知如何是好。
「客氣什麼。」景正懸摸摸淮煦的發頂,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愉悅,說話的時候喉結一聳一聳的。
淮煦突然就想摸摸那個凸起。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
淮煦猛地一個激靈,隨即就要收回手,景正懸卻在這時候抓住他的手,挑著眉問:「你怎麼了?」
目光繾綣,滿是關切。
淮煦猛地抽回手,這次景正懸抓他手的力氣不大,他很順利地抽回了。
「沒什麼,」淮煦將那隻手背在身後,「早點休息。」
喝水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凌晨三點,他把景正懸吵醒了,還讓對方給自己洗了內褲,還是那什麼了的內褲……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迷幻。
更迷幻的是景正懸的反應,他好像……
挺高興……?
-
在那之後,淮煦上課的時候都會走神,一會兒是景正懸的手機屏保,一會兒是景正懸和他的頭像,一會兒又是景正懸固執給他洗內褲的身影……
淮煦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越發覺得人體真奇妙,不僅身體構造精巧,還有複雜的意識和情感,簡直比天天書還要難懂。
淮煦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難題,一直以來他都是做題高手,再難的題目都能信手拈來。
但是有關景正懸的這幾道題他全解不明白,他甚至連寫「解」的勇氣都沒有。
解的盡頭是什麼?
是兩個人漸行漸遠還是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又是什麼?
這些話他又不能和任何人說,一方面他不好意思,另一方有的事太丟人,譬如那條內褲引發的迷幻經歷。
想到這個,淮煦的臉又紅了。
此時此刻,他正穿著那條內褲……
白皙的皮膚一上臉就特別明顯,坐在他旁邊的章易朗馬上就注意到了,瞄一眼講台上激昂的老師,在對方轉身板書的時候湊過來悄聲問:「你怎麼了?」
淮煦的臉又紅一度,耳根都是鮮紅的顏色,仿佛熟透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