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活19年這種話肯定不能和景正懸說,不然他會傷心的。
淮煦思考了一下,而後道,「以後我是醫生,你接管景家,我們各自結——」
「婚」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嘴就被景正懸捏住,再也說不了一個字。
淮煦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景正懸,嘴裡嗚哩哇啦,手上還不斷拍著發小的胳膊。
景正懸不為所動,直到摩天輪即將抵達最高點,他才鬆開淮煦的嘴。
淮煦用力拍他一下:「你有病?!」
景正懸抓著他的手,把玩著那串沉香手串,沉著眼皮「嗯」了一聲。
看他這樣,淮煦又一下子心軟起來,白了發小一眼:「算了,不和病號一般見識。」
夜空中的煙花更加絢爛,摩天輪也升至了最高點,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和晚星。
景正懸卻無暇觀看外面的光景。
他仰臉看著淮煦,手轉著沉香珠子,鄭重其事道:「阿煦,你會長命百歲的。」
淮煦的視線被外面的煙花吸引,聞言低下頭,笑出兩頰的酒窩,「嗯,一定會的。」
會不會的,先別讓一直關心自己的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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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一會兒之後,七個人又一起玩了碰碰車。
都累了之後,他們進在一間桌遊俱樂部玩起了劇本殺。
玩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多,淮煦仍然非常精神,沒辦法,一到這種需要動腦子的時刻,他就會特別清醒。
研究愛情動作片的那晚是這樣,找出幕後殺手的時候也是如此。
他玩得正酣,景正懸看一眼手錶,眼神暗了暗。
偶爾他也會縱著淮煦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睡眠關乎身體健康,已經十一點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他加快了進度,超絕不經意地泄露各種線索,最後成功讓淮煦找出真兇,大獲全勝。
淮煦高興地跳起來和章易朗三人歡呼;
另一個陣營的蔣玉韓則和舒謹微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出聲。
景正懸捏著淮煦後頸,「該休息了。」
一行人返回酒店。
大堂的電子屏上顯示著各種房型的剩餘數,不過淮煦沒有看見。
進了房間,他快速洗了個澡。
剛一出來,景正懸就準備好了吹風機。
「我自己吹。」淮煦伸出手。
景正懸往回一撤,掰著他的身子面向鏡子,「我吹得快。」
淮煦看著鏡子裡的髮小,沒再拒絕。
修長的手指在他的髮絲間輕柔地穿梭,風筒的距離控制得剛剛好,既能迅速吹乾,又不會燙到頭皮。
淮煦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連帶著尾椎骨也有些麻麻酥酥的,仿佛微小的電流順著頭皮一路「呲啦」到尾椎。
鏡子裡是景正懸認真的臉,全神貫注地給他吹頭髮,時不時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