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深深凝視著他,而後毫不猶豫地舔了一下手上的東西。
「很甜。」他看著淮煦,眼底是被壓抑下去的不斷升騰的火苗。
淮煦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眼睛瞪得老圓,驚訝道:「景正懸,你有病吧?!」
說完,他又猛然捂住嘴。
自己的聲音怎麼會如此嘶啞?!
不僅嘶啞,好像還黏糊糊的,跟撒嬌似的。
什麼情況?!
景正懸輕笑出聲,乾淨的那隻手抹掉淮煦眼角的淚滴,而後扯了張濕巾要給淮煦擦。
淮煦猛地坐起,搶過濕巾,轉過身,「我自己來。」
知道他又害羞了,景正懸沒有堅持,去衛生間洗手。
淮煦扔掉濕巾,縮進被窩裡,沉默地盯著窗外濃郁的夜色。
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又好像吃了虧?
景正懸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床上背身側臥的人,輕手輕腳地摟住對方。
他輕嗅著淮煦後腦勺的頭髮,忍住落下一吻的衝動,輕嘆著將人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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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被幫助後,淮煦睡得異常安穩,也沒有再做旖旎的夢,醒來的時候衣服也清清爽爽的。
也許,真的很有互相幫助的必要。
但是,這也太難為情了。
淮煦一覺直接睡到十二點多,起床收拾過後就在房間裡吃午餐。
雖說今天是聖誕節,但是他們也不信基督,充其量只是找個由頭一起玩而已。
淮煦睡覺的時候,其他人都去爬山了,現在正在群里熱鬧地分享山中美景,一幅幅美輪美奐的山林照片在群里刷屏,間或還有大家的合影。
淮煦邊吃邊看,手機忽然被對面的人拿走了。
景正懸看著他,「吃完再看。」
淮煦頓時臉紅,立馬低頭喝湯。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和自己一起長大,又在昨夜幫他那什麼的髮小。
這到底應該是什麼關係?
他們還是髮小嗎?還是別的什麼?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景正懸猜透了他的心理活動,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我們之間,做什麼都是正常的。」
這句話淮煦最近聽了無數遍,他也在心裡這麼勸過自己,可是……
他低頭看著碗,「那……舔那個……也正常?」
「哪個?」景正懸看著對面的發旋,不懂裝懂道。
淮煦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更小,「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