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吻。
幸好景正懸只知道是吻。
他心裡雖虛,面上卻依舊氣鼓鼓的。
都是吃一樣的飯長大的,怎麼景正懸的身體就結實成這樣,他推都推不開,之前的脆皮果然都是裝的!
「我沒有!」淮煦梗著脖子否認道。
景正懸湊得更近了,一隻手摟著淮煦的脖子,繼續對著他的耳朵吐氣,另一手摸了摸淮煦的(),「你如果不喜歡我,怎麼會因為我而這樣?」
淮煦:「……?!」
天邊忽然響起禮花的聲音,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開,一團團,一簇簇的,像流星一樣升起又落下。
淮煦的臉在煙花的映照下紅得多姿多彩,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可是景正懸對他窮追不捨。
「阿煦,看在你做夢都是我的份上,給我個機會。」景正懸繼續遊說,一隻手捏著淮煦的脖子,兩一隻手握著淮煦的手。
淮煦的腦海里天人交戰。
他確實看小視頻提不起任何興趣,也確實生理特徵和功能都沒問題。
但是喜歡男人或者喜歡景正懸這種事還不能蓋棺定論吧。
畢竟只要生理結構正常,男人隨時都可能有反應。
等等。
這個思路似乎直接就被上一條否定了。
淮煦:「……」
怎麼還陷入自證悖論了?
不等他想通,景正懸拉起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我就當你默認了,反正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會追你。」
淮煦的臉驀地更紅了,抹著那隻被吻過的手背,斥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景正懸輕輕掐一下他的臉,又忍不住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講過理?」
淮煦羞赧低頭。
他的髮小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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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景正懸讓酒店餐廳送來晚餐。
吃過飯,他又給淮煦煮了一碗薑湯:「冬城冷,預防一下。」
淮煦喝了薑湯,景正懸又不知從來拿出來一套厚衣服,「你肯定沒帶夠衣服,換上吧,咱們出去跨年。」
淮煦看著景正懸手裡的厚衣服,窗外是接連不斷的煙花,將夜空照得如白晝般明亮,淮煦的心思仿佛也被點燃,不遠處的摩天輪亮起夜燈,仿佛升入天空的馬車。
真好,他們又能一起跨年了。
他換上衣服,而後和景正懸一起去冰雪樂園,那裡有很多冰雕、冰燈,還有許多冰上的遊樂設施。
下了車,景正懸牽起淮煦的手,剛要放進自己口袋裡,淮煦一把掙開。
「別動手動腳,你還在考察期。」淮煦瞥一眼景正懸,嬌嗔的表情鮮活而動人。
「外面冷,」景正懸不由分說地一把拽過淮煦的手放進口袋裡,另一手給淮煦戴上大毛領帽子,「什麼時候多了個考察期?」
淮煦羞赧地看向別處,「剛想的。」
「多久?」景正懸又調高了淮煦口罩和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