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嘆口氣:「三十分鐘後我要在客廳里看見你們,不然,景正懸,你知道後果。」
房間裡,景正懸雙手推著門板,不耐煩道:「知道了。」
說完,他低眼看向門板和他之間的人,表情立時變得委屈:「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
淮煦四下打量著,見對方除了眉心蹙起,再無異樣,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裝病?!你知道把青阿姨急成什麼樣了嗎?」
景正懸抿抿唇,想了想,還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低頭蹭著淮煦的額頭,將淮煦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可憐巴巴道:「我真病了,阿煦,這裡可難受了,又疼又酸又苦,我快瘋了。」
淮煦:「……」
手被摁在景正懸胸膛,健碩隆起的胸肌下是蓬勃跳動的心臟,皮膚燙燙的,即使隔著衣服還是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
淮煦的臉被燙紅了,他抽手,卻抽不開,只能迴避著景正懸的視線,問:「什麼病?」
景正懸語氣還是那樣可憐,一副難受極了的樣子:「相思病。」
赫然聽見這個詞,淮煦一下子明白過來,景正懸這是在裝病迫使自己過來找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道:「放手。」
冷棕色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盯著淮煦的眼睛,景正懸忽然有了勇氣,一下抱住淮煦,頭埋在頸窩,深深地嗅聞獨屬於淮煦的水蜜桃香味,嘴裡念念有詞:「真的,阿煦,我這是思念成疾,我無時無刻不想過去找你。」
淮煦僵著身子,手臂垂在身側,掀了下眼皮:「你不是要躲開我嗎?怎麼還想找我?」
聽見這話,景正懸知道這是消氣的信號,主動將淮煦的胳膊放在自己後腰上,而後蹭著脖子問:「阿煦,你為什麼不讓我親你、碰你?」
淮煦:「……」
他摟著景正懸的腰,「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不想讓我碰你,」景正懸眼皮蹭著淮煦的頸窩,好像有溫熱的液體,就連他的聲音都帶上鼻音,「阿煦,你喜歡我嗎?」
衣領處的布料被打濕,淮煦一驚,景正懸竟然哭了?!
他的心頓時變得無比柔軟,眼睛一閉,手向上滑向景正懸的脊背,輕輕地拍著,臉頰變得紅紅的,蚊子哼似地說道:「喜歡。」
「嗯?你說什麼?」景正懸雙手扣著淮煦的肩膀,眼瞳里精光閃閃地看著淮煦,滿臉的期待和愉悅,「阿煦,你剛剛說什麼?」
淮煦羞赧地抿抿唇,眼睛掃向別處,片刻後又直視著景正懸的眼睛,輕聲道:「喜歡。」
「喜歡什麼?」景正懸晃著他的肩膀,眼睛裡溢滿喜色,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
淮煦低眼,睫毛輕輕晃動著,緊緊抿著嘴唇,片刻後鬆開,突然的血液流通讓他的嘴唇從平時的淡粉色變得紅潤,微微張開的唇縫裡依稀可見潔白整齊的貝齒,潤紅的軟舌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