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能遇上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萬一離了景正懸,淮煦再也無法發自內心地笑怎麼辦?
想到這,他抹掉淮煦臉上殘留的眼淚,溫柔地問:「阿煦,你有信心克服那些困難嗎?」
一句話,淮煦的眼中瞬間恢復光彩,仿佛有一縷光碟機散薄霧,照亮晦暗。
淮煦難以置信地抖了抖嘴唇,而後才堅定道:「有,媽,我有信心。」
雖然和景正懸在一起沒多久,可是這短短几天足夠讓他想明白,他這輩子是離不開景正懸的。
有景正懸,他想活很多個19年;
沒有景正懸,他再活19年也就夠了。
淮陌笑笑,眼中又堅定了一些,但還是有哀愁,又問:「那正懸呢?你相信他能克服那些困難嗎?」
阿懸……
淮煦張了張嘴,沒有立即回答。
阿懸能嗎?
他家裡給他的壓力恐怕更大吧?
也許自己不應該堅持,這樣景正懸就不用面對那麼多困境。
他不想讓景正懸為難。
淮煦的眼皮斂了斂,抿抿嘴唇,剛要出聲,忽然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篤定道:「那些困難我已經克服了。」
「陌阿姨,請相信,我一定會照顧好淮煦,永遠都不讓他哭。」
淮煦轉頭,對上的是景正懸冷棕色的瞳孔,目光無比堅決,臉上有些淤青,嘴角還滲著血。
淮煦一下子站起身,跑過去,著急道:「你這是怎麼了?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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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懸一直在為攤牌做準備。
景家親眷眾多,但管事的就那幾個,一個是他爺爺,另一個就是他爸。
而他爸景賀恆是個聽老婆話的人,所以只要過了席青那關,就等於過了景賀恆這關。
至於爺爺,費點心思就行了。
上學的時候他每天獨自出去就是為了做爺爺的工作。
自從他拒絕相親之後,他就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著他,不用想,肯定是爺爺派來的人。
景正懸威逼利誘收買了那人,讓他為自己傳假消息給爺爺。
他找了幾個人,拍了點借位的親密照,沒有任何肢體接觸的那種,可他還是覺得噁心至極。
但為了能讓爺爺以後毫無芥蒂地接受淮煦,他忍住了。
照片和消息是分三批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