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多年來都儘量不與這位三皇叔接觸,就怕這是個芝麻湯圓,一不留神再將自己賣了。
但今日不同,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證據。
等待過程中,他想了很多,
但是無論哪種方法,都不及直接試探,
可是如何試探?
如果真是三皇叔,那對方不會輕易承認;
最簡單的就是動手,可若對方不是,那他有功夫的事情就暴露了。
他原本不是一個武斷的人,按理說應該等自己想好了絕對周密的計策後再來,
可他有些等不及了,他迫切想知道,那個人為何要給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證據。
正在神遊天外時,他等待的人來了。
夜雲逸端著一盞茶悠閒走來,看到同樣一身太監服的夜朗庭,他差點將一口茶噴出去。
「穿閹人的衣服能長命百歲?」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夜朗庭挑眉,「三皇叔這話是何意?還有誰也這樣打扮?」
夜雲逸身體微微後仰,「太子殿下。」
他笑著喝了口茶,語氣優哉游哉,「他命令我去你那裡找到一本帳本,原本我想找一群痞子出手,沒想到你已經到皇城了。」
如此直白的話讓夜朗庭有些意外,
「為何要告訴我?」
「你不想知道?」
「只要我想知道,你就會說?」
夜雲逸沒開口,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人,好像想將人看穿,
「昨晚咱們是不是見過?」
「是,」
「昨晚真是你?為什麼給我那些東西?」
其實剛剛那麼短的時間,他也想了幾種方法,企圖能從夜雲逸口中詐出一些實話,
可他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就這麼水靈靈的被承認了,
夜雲逸沒幾口,茶便見底了,他看了茶碗一眼,又看向夜朗庭,意思很明顯,
給他斟茶。
夜朗庭挑眉,自然知道對方何意,
他自然接過茶碗,然後——
扔到了窗外,
「啪——」
「不愧是罕見的青花盞,聲音都這麼清脆。」夜朗庭氣死人不償命,挑眉站在那裡沒動,
他還在生氣,畢竟在自己三叔面前,有些小孩子氣也正常,
素來淡定的夜雲逸整張臉幾乎皺在一起,五官只表現出來一個意思:
你有病吧?
夜朗庭可不管這些,他來三皇子府的事情,他的僕從都知道,但凡他受傷,這事兒都能傳到皇帝耳中,
無論如何,吃虧的都不會是他。
夜雲逸除了在皇帝、太子面前裝孫子,平時還真不會受什麼氣,
這會兒被一個臭小子下了臉面,心中多少有些不開心,
「你想知道什麼?」
「三叔的荷包繡工別致,倒是少見的樣式。不會是皇嬸所贈吧?」
夜雲逸端茶的指尖一滯,茶盞中盪起層層漣漪,他看了一眼夜朗庭,輕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侄兒說笑了,這荷包……不過是舊人隨手贈的小玩意兒。」
夜朗庭看了眼窗外,砸吧砸吧嘴,
他忽然湊到夜雲逸身邊,身形幾乎要貼在一起,
這樣的距離讓夜雲逸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向旁邊挪動幾下,
夜朗庭笑了,「三叔拿我作刀,卻什麼都不與我說?」
夜雲逸轉頭,與夜雲逸對視一眼,而後露出苦笑,
這日,叔侄二人密談許久,直到天色擦黑,夜朗庭這才離開,
看著夜朗庭的背影,他吩咐道:「放出消息,就說本王騎馬傷到了,這幾日不見客。」
夜朗庭離開時,手中還抱著一套缺了一隻茶盞的茶具。
只是他剛走出不遠,便發現了有人跟蹤,
他雖然功夫不弱,且有暗衛在暗中保護,但他能發現跟蹤的人里有高手,
並且走著走著,跟蹤的人多了兩個,
自從經歷了佛堂之事後,他比之前惜命了許多,
現在的他,會儘量規避風險,
看著現在身處的位置,他眼珠一轉,向一處大宅子走去,
大公主府的羊皮燈盞在暮色中搖曳,將夜朗庭的影子拉得老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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