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不時派人到睢縣去找,卻一直沒有消息。
她的沉默並未持續許久,已經回過神的她目光盯著房舍。
雖然剛剛犬吠聲音很大,雖然此處起火在夜晚有些顯眼,
但此時夜深,再加上院牆高聳,並無人出來查看。
透過窗欞,看著帶著火光的房間,葉無雙心中泛起些許擔憂:
舒嬪知曉此處,而此時房舍被燒,會不會給舒嬪帶來麻煩?
不過這種擔憂只有一瞬,
畢竟她是能將玉牌毀掉的人,對方一定做好了自己會做出大事的準備。
這樣想,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慘叫聲慢慢弱了下去,雖然那些獵犬很慘,但她心頭的憐憫也只有微不可查的一點。
這間屋子裡能燃起的只有一些家具,雖然不至於將房子燒塌,但足夠嗆死這些狗的。
等叫聲相當微弱時,她用刀鞘輕推已經變成黑炭的房門,
隨著房門轟然倒地,一陣黑煙自房間中漫延出來,將三人逼退幾步。
秋夜少風,本以為要過些時候才能入內,可三人並未等待許久,
如有神助一般,一股清風捲入,未過許久,房中黑煙順著窗欞被帶到院中。
三人先後踏過漆黑門板走入房中,此時房中的火已經熄滅,有些靠近火源的狗已經成了黑炭,
味道難聞倒是次要,而房中的物件全部被燒毀了,這才是最難受的事情。
這時,一個敞開的暗門引起葉無雙的注意,
她前走幾步看向其中,發現裡面是一個寬敞的房間,用磚牆分成若干區域,
想來,那些獵犬平日裡便是在這裡休息。
難怪他們在開門前沒有聽到聲響。
三人在房中找了一會兒,又到屋外察探一番,
「牆裡沒有夾層,我們查地下。」
看地下,就需要將部分犬屍掀到房外,這是個體力活,
三人此時很是疲憊,即便雲松還有體力,但他自己做這些也要費些時間。
這時,心細的雲松突然開口,他這一破鑼嗓子將另外幾人嚇了一跳,
「主……注意點,都別再受傷了!」
他指著無相肩頭被狗爪子抓破的衣衫,
「你們看,閣主受傷了。」
看著被鮮血染紅一片的外衫,無相本人便是無所謂,可葉無雙心中有些愧疚。
若非來幫她,無相也不必如此。
她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扔了過去,「這是金瘡藥,上藥之後再行動。」
雲松是男子,自然是他來上藥,書蘭在一旁幫忙。
雲松向葉無雙道謝之後,用匕首劃開無相肩頭衣裳,開始清理傷口。
葉無雙又拿出幾枚補氣的藥丸,「補體力的,都服一枚。」
她走過去,放入書蘭口中一枚,轉身時,就這麼一瞥,她皺起眉頭,
剛一眼沒看清,等她再看過去時,雲松的手將無相的肩膀擋住,
她向旁邊挪動一步,站在無相身後,雙眼盯著對方肩頭。
雲松不解抬頭,她挑眉:「幫你照光一些。」
而後,她的手指向無相另一邊肩膀,「你看,他另一邊是不是也受傷了?」
雲松聞言,整個身體偏過去,將無相的肩膀讓了出來。
只一眼,葉無雙眼中的震驚便如何都藏不住,
火光雖然不算明亮,但她還是看清了,
剛剛她無意間的一瞥沒有看錯,無相脖頸下確實有一個青紫色胎記,
元寶形狀,
位置、大小、形狀,與她在幻境中所見毫無二致。
怎麼會這樣?
回想前世,自己直到身死,都與無相毫無交集。
無相貴為麒麟閣之主,怎會為了自己而做那樣的事?
難道他的真實身份,與自己熟識?
她又想到了幻境之中,那人的低語:
「孤願以一身血肉,換卿重來此生。」
難道是當朝太子?不可能!
她當即將這荒唐想法否定掉。
難道是太子失德,儲君之位落入旁人之手?
可她捫心自問,自己與其他皇子並無交情。
心中思緒紛亂,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也無相頭上,眼看著就能將其面具摘下。
只是她剛觸碰到面具邊緣,書蘭快步向前,激動抓住她的手臂:
「小姐你的藥太厲害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葉無雙的動作被打斷,此時雲松的包紮也完成了,無相看過來,她沒法再去摘下面具。
同時,她心中也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