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中秋宴上,你安排孫女兒在宴會上與葉無雙交好。咱們不能一條道跑到黑。」
「可咱們是太子的人,天下皆知。那姑娘精的像猴兒一樣,能不明白咱的意思?」
「凡事真真假假,做的多了,不怕她不上套兒。左右咱們又不虧什麼。」
此時安國公活像一隻老狐狸,眼睛裡全是謀算。
這時有下人將一盤糕點拿了上來。他順手拿起一塊豌豆黃放在口中細細品嘗。
邊吃邊側頭對老妻道:
「這點心味道不錯,你嘗嘗。」
音落他便拂袖離開。
老夫人看著那一疊豌豆黃,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她伸手招來貼身嬤嬤道:
「安排人給舒嬪傳個信兒。讓她探一探皇上口風。」
又是一日清晨,三皇子夜雲逸收到書信前往護國公府。
護國公府在一眾勛貴中算是比較低調的。若說規制,府邸的規制只與侯爵相同。
可若走到府中,便會發現裡面另有乾坤,亭台樓閣樣樣精緻,看得出府邸主人是一個極會享受的。
夜雲逸無心賞景,徑直前往正廳拜見外祖父。
他依舊是一副謙卑模樣,對待長輩沒有一絲皇子的高傲。
不必說明來意,護國公徑直帶著他前往客房。
到了地方,護國公抬手道:「先生便在此處,記住要恭敬。」
夜雲逸點頭稱是,獨自走入房中。
只是在走的時候,他腦中一直思索此人到底是誰,
對此,他相當好奇。
等進了房間他便發現房中相當整潔,又或者說是相當空曠。
與護國公府中的奢華不同,此處是極致的簡潔。
除了床、桌椅、一扇屏風外,再無旁物。
他好奇左右觀望。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屏風後響起,
那聲音相當飄渺,可對方在說話時,外面總有類似雷鳴的聲音響起。
見人不露面,夜雲亦面色露出幾分玩味。
他單掌向前伸出,霸道內力自掌中擊出,直攻屏風。
可意料中的事情並未發生,屏風只是微微震顫,卻絲毫沒有損壞。
就在他打算再來一次時,一股勁力自屏風後衝擊而來。
對方來勢洶洶,若非他躲得快,恐怕就被擊中了。
即便此時狼狽,可他心裡強大,只是稍微撣了撣身上灰塵,便回到座位上開口諷刺:
「先生為何不露面?難道是害羞的女嬌娥?」
「哪怕您丑如羅剎,可本王內心強大,絕不會被嚇到,或者是嘲笑你。」
他如此嘲諷可屏風後的人一直沒有現身。
直到後來夜雲逸將其比喻為山間並未開化的猴子,這才將人激怒,
又是一股勁力襲來,在夜雲逸躲避還未起身時再次襲擊,終於將人擊飛撞在門上。
房門並未落鎖,夜雲逸被強大內力轟出房門,狼狽倒在地上。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在房間中的挑釁模樣,變得一臉驚恐。
在捂住肋骨的同時不斷向後退,口中不斷求饒:
「是我不識好歹,先生莫怪莫要動怒,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他在房中說話時聲音並不大,遠在院外的護國公沒有聽到。
可此時人被打出房門。即便護國公耳朵再不好使,,也能知道外孫受了傷。
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前,急忙將人扶起:「怎麼回事?」
夜雲逸依舊單手捂在胸前,額頭冷汗直冒:
「是孫兒的錯。外祖父莫要怪罪先生。」
雖然護國公將夜雲逸當做棋子,可到底是自己血親,又是自己大業中最重要的一環,夜雲逸受傷他不能不管。
所以他當即將人扶坐在一旁,面帶關切詢問剛剛的事。
夜雲逸支支吾吾,卻還是開了口:「是先生想讓我行叩拜之禮。」
說到此他臉色又白了幾分,不自覺看向皇宮方向繼續道:
「我雖願意跪拜,可我到底是皇子。除了父皇與皇室長輩,我並不敢跪拜他人。」
他眼中帶著困惑和真誠抬頭看向護國公:
「外祖父您說,孫兒此舉錯了嗎?」
護國公看著這個依舊軟弱的孩子眉頭皺成疙瘩。
在他的認知中,先生並非如此不懂規矩之人。
但對方到底狂妄,並非世俗中人。會有此想法也不是怪事。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一絲不悅。
不將三皇子放在眼裡,那他有將自己這個護國公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