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扶著時戚回到車隊的時候,引起不少人好奇的詢問,但時戚只擠出一個累字就堵住了所有人想要追問的舉動。
這是去幹什麼了,累成這幅樣子?
圍觀群眾不可避免地又在內心偷偷八卦了起來。
***
時戚並不是需要休息,他只是計劃外的損耗了太多身體機能,此時此刻,他的大腦迫切地向他所有感官傳達了一個訊息——他得進食了。
正好趕上飯點,時戚支開蘇梨讓她先去吃飯,自己則孤身離開車隊,準備去覓食。
其實車隊裡就有一大把食物可供他食用,不過他們大多結伴同行,他不好一次性下手,只能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落單的人類了。
沒想到他還真碰到了合適的人選,或者說,是對方主動落單來找他的。
「時戚,你要去哪裡啊?」
是人類的聲音,還有……
食物的味道。
時戚慢慢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頭看了過去——扎著雙馬尾的鄧秀妮一路小跑到時戚面前。
她聽說時戚下午的時候突然身體不適,所以特地趕來看他,沒想到卻意外撞見他孤身一人離開車隊,並且越走越偏,完全沒想過回頭。
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只好跑過來找他。
「吃飯了,時戚,我們回車隊吧,外面很……」
鄧秀妮的聲音漸漸變得微弱,她看到時戚投向自己的眼神,只覺得脊背發涼,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纏繞上心頭,讓她有些心慌意亂,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位相識的熟人,而像是在打量著一道放在盤子裡的美味佳肴。
鄧秀妮看見他那雙一向燦若驕陽的金色眼瞳里浮現出異常的紅色細線,整個面部變得極其詭異。
他一步步走近,鄧秀妮一步步後退。
此刻,她心裡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情愫了,她打心底里覺得眼前的人十分危險。
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鄧秀妮咬著牙,手指拂動,指尖憑空燃起了一株火苗。
她狠下心,將熊熊燃燒的烈火召至時戚身上,看他被火焰硬生生燒掉大半個肩膀,鄧秀妮忍不住側頭避開了這一幕,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被燒毀掉的皮膚很快就長了出來,骨肉迅速重建,快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
樣……「鄧秀妮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從未了解過他,眼前這一幕已經超出了她對於人類的認知,整個人慌亂地只知道重複使用火系異能攻擊他,「不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根本就不是人類……」
太陌生了。
太恐怖了。
鄧秀妮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對方掐住了一樣,無力掙扎的窒息感充斥著她全身的每一個器官。
一切都是徒勞。
在她絕望而混亂的思緒里,最後殘存的一點意識停留在了他攔住她的去路,面上露出異常亢奮的笑容這一幕。
空蕩蕩的馬路邊,模樣可怖的喪屍在漫無目的四處遊蕩。
聞到新鮮血肉的氣味,有喪屍拖著腳步趕了過去,卻看見它剛發現的新鮮食物已經被其他人享用了。
散落成好幾塊的屍體旁邊坐著一位渾身是血的白髮少年,他面上沒什麼表情,額前的發和眼睫毛都被血染紅了,臉上還沾了些黏膩的碎肉,他就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修羅惡鬼,看上去既殘暴又無情。
喪屍停住腳步,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
它伸長腦袋對著他又嗅又聞,像是在辨別眼前的白髮少年究竟是同類還是人類。
下一秒,一雙鮮紅的赤瞳驀然掃了過來。
喪屍雖然不會思考,但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搖頭晃腦地迅速離開了。
喪屍剛一離開,一隻巨大的黑鳥撲騰著翅膀落在了少年身側,它全身漆黑,長著兩對翅膀,粗大的腦袋上銜著一對尖銳的鳥喙。
這隻模樣詭異的怪鳥叼起地上的肉塊就開始吞咽,分外雀躍地撲騰著翅膀進食。
「嘎嘎嘎——」黑鳥似乎吃飽了,改為撲騰著翅膀圍著少年打轉。
少年擰起眉,緋色的眼瞳宛如被血液浸染的深海,時刻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霧靄,他一拂手,把黑鳥揮到了一旁。
黑鳥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它抖了抖尾巴,歪著腦袋看他,好半晌才展開翅膀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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