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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趕去投胎啊走這麼快——」

「你不是說很困?不快點,怕你待會走著走著栽個跟頭直接趴地上睡著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隨時隨地都能兩眼一閉就是睡,跟頭豬似的。」

「林悅音!」

兩人吵吵鬧鬧的,說話聲和腳步聲交疊在一起,在寂靜的夜色里傳出很遠。

本以為經過這一插曲,心底的想念會有所消減,但眼前卻慢慢浮現出蘇梨眉開眼笑的面容,唇角翹起,杏眼彎彎,像花一樣明燦又嬌艷。

冷風沁骨,心頭熱意攀升。

一天一夜沒合過眼的男人在這個深夜突發奇想,不辭辛勞地來到城外某處腐肉堆積的山林深處。

只為給喜歡的女孩摘一束花。

***

夜闌人靜,靜謐無聲的房屋裡傳出微弱的鑰匙轉動聲,緊閉的房門隨之被輕輕擰開。

銀白流光透過高懸的窗戶灑進屋內,浮霜籠在賀川過於蒼白的面容上,氤氳月色浸透眉眼,顯出幾分冷白的雲翳。

他長發未束,腳步輕緩,身著一襲白衣,一雙異瞳明暗不定,猶如前來索命的怨鬼。

蘇梨睡的很熟,朦朧昏沉的光線下,她側著臉枕在散開的烏髮上,眼睫投下的陰影垂至她白皙面頰上,映出一片深色弧影。

烏髮雪膚,黑白分明的極致反差,襯得她微張的粉唇如嬌艷欲滴的玫瑰,格外惹人垂涎。

賀川站在床邊,低垂的眼睫掩住眸底情緒,身後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安靜無聲,月色寂冷。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似是終於下定決心,膝蓋搭上床沿,慢慢爬上床鋪。

長發垂落,他側身躺在被褥之上,手臂緩緩伸向熟睡的少女,隔著一層被子,攬住她的肩頸,親密又隔閡,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就像曾經無數次那樣。

他們縱情交/媾,也夜夜相擁而眠。

他傾身貼近,指尖勾住她垂在脖頸處的幾縷髮絲輕輕嗅聞,眉眼在浮靄陰影里晦暗難辨,只能聽見幾聲若有若無的喟嘆。

夜色消弭,她的呼吸聲清晰入耳,指節微攏,髮絲在手心裡越纏越緊,他幾乎要吻上她雪白的脖頸。

腦內忽然浮現秋月的聲音,她說,「賀隊,喜歡一個人,應該對她溫柔一點。」

而他說的是……

「你瘋了?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恨的想死,但又不想看著她就這麼死

去。

他的吻最終還是輕輕落下,自暴自棄般任由春水漲潮,將沉寂的心臟慢慢吞沒。

「我討厭你的眼淚。」

也討厭看到眼淚就心軟的自己。

第109章 小可憐(三十二)以愛之名拯救末日……

倉促地睡了兩三個小時應付連軸轉的身體器官,傅斯遇天還沒亮就清醒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洗漱過後,他半蹲在洗手間內,專心致志地洗搓著滿盆染血污穢的鮮花,粗燥的大手在面對一簇簇柔軟易碎的花瓣時不得不極盡小心,額前碎發貼著眉峰垂落,細碎的銳意時不時划過眼瞼,但他並未因這斷斷續續的刺疼感而煩躁地拋下手中繁多的花枝。

傅斯遇極其耐心細緻,每一束花都經由他手被洗的乾乾淨淨,紅的、黃的、白的……各個花枝招展,鮮嫩欲滴。

他沒有過戀愛經驗,自然也就從未給心儀的戀人送過花,在挑花一事上,秉持著外形好看這極為單一的挑選原則,至於花語那更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紅玫瑰非常適合表達愛意。

畢竟身在末日,想在短短一夜的時間內搜尋到一大捧玫瑰花無疑是天方夜譚的行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尋找一些同樣鮮紅美麗的花束。

花瓣有蔫摺痕跡的丟棄,血腥味殘留不散的丟棄、花枝太短不協調的丟棄……

傅斯遇神情嚴峻地進行著最後的挑選,任何一點瑕疵都會在他眼中無限放大,挑挑揀揀了好一陣子,最終留下的也就只有不到十朵。

顏色各異的花瓣聚在一起顯然是不和諧的。

傅斯遇又狠著心抽出了幾支艷色的花朵,留下藍白映襯的花束,和他一開始想送的「玫瑰」大相逕庭,他左右翻看了一下,感覺勉勉強強還算能送出手,這才小心翼翼地擦乾水漬,用舊報紙圈了起來。

他回憶著末日前曾看到過的花束包裝,動手能力極強的復原了大約七八成的樣子,最後扯著絲線扎了個蝴蝶結,純手工打造的花束就此完成。

從採摘到包裝,皆有傅斯遇一人負責,是真正意義上,獨一無二的花束。

環著包裝復古的花束,傅斯遇繞開行人,獨自前往城外小區,熟門熟路地上至四樓解鎖感應器打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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