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來了。」
「對不起,」期期答的倉促道,「我這就走。」
「姑娘,先別走,」肖父嘆了口氣,復而稍顯猶豫地開口道,「可以的話,能和我說一會兒話嗎?」
期期正欲轉身離去的腳步隨之一頓。
「你說吧。」
「今天能在這裡遇見你,我很意外。」
「我過來看看我家人,順便走過來看看他。」期期努力平復著呼吸,終於止住了起伏於胸腔內的喘息,可她卻依舊無法掩蓋白皙的額角還在微微冒汗的事實。
「阿渝要是知道,一定很開心。」
「是嗎?」
「怎麼不是呢……」肖父渾濁的目光默默地從她包中露出一角的紫色風信子中收了回來,繼而揚起酸澀的笑容道,「七年了,難得你還這樣記著他。」
「但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期期微蹙著眉。
她答得掏心掏肺,也答得不留餘地。
「我明白。」肖父的目光挪回到兒子的照片上,隨即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些年,你也受委屈了。」
委屈嗎?
其實期期早已不感到委屈,令她悲傷且無措的,是對自我精神控制的失力感。
一陣山風迎面而來,拂亂了期期柔順的額發。
紛亂的髮絲頓時橫陳於清麗絕倫的眼睫間。而她卻無心理睬,只是任由自己黯淡的目光凝視著深褐色的墓碑中那張永遠不會再老去的英俊面容,一時竟攥著手心,鬼使神差地對著肖父剖白道,「不,你是不會明白的……」
「孩子,我知道,」肖父頓了頓,隨即低聲嘆息道,「你過的也很辛苦。」
「你真的知道嗎?」期期強忍著眼角的濕意,須臾間,就連攥著包帶的手指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不,我不信。」
「雖然一直難以接受,更羞於承認,但我的確知道,我們阿渝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也影響到了你之後的人生。從始至終,他都欠了你一句對不起。」
雲霄之中,肖父的聲音有些嘶啞。
仿佛此刻喉舌之中吐出的每一個字,於他而言,都艱難異常。
「是,那句話是我應得的,」黑白照片中的含笑面容在眼前模糊,可期期濕潤的眼眸中依舊摻著一抹鈍重的倔強,「可我卻聽不到了。」
「聽不聽得到……對你來說,還那麼重要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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