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著雙G暗紋的桑蠶絲混著精紡羊絨面料的連身長裙,穿在身上有如第二層皮膚般細滑。復古款式的白色金屬扣小羊皮靴,上腳也是舒適無比,一如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就連她的頭髮也用著新買的印花髮帶盤起,一眼望去,只覺有著中西合璧的雍雅美麗。
然而毫無防備地換上這一身昂貴衣服的期期,多多少少還是感到有些彆扭。就連看到反光鏡中的自己,都感到了十足的陌生。
直至車子一路暢行,最終停到了別墅的花園前,期期才鼓起勇氣問道,「……周遂,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穿的太差了,怕你爸爸看到會嫌棄,才臨時要帶我去換衣服的?」
「當然不是,」剛擺正方向盤的周遂啞然失笑道,「你的小腦袋瓜在瞎想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要忽然這麼做?」
「我想讓你開心,期期。」周遂說,「不是說給你買了新的東西,才希望你開心,而是因為這本來就是我想做的,不僅是這一次,今後的我也依舊非常期待能為你這樣付出。」
「可是這些很貴,」陽光穿過花園中斑駁的樹影,投射在期期光潔美麗的臉上,「這一條裙子,是我幾個月工資了。我很不習慣,周遂。」
「衣服是有價的,但你不是。」周遂溫和一笑,隨即伸出手,輕撫著她的後腦勺,「就比如今天,我是希望你換一身不一樣的衣服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心情,我更希望我們可以彌補去年的缺憾,共同度過一個快樂的除夕。」
期期神色動容,眼神像風雪夜中擦出的一點火星。
「真的是這樣嗎?」
周遂情難自禁,隨即傾過身去,在眼前人那微微泛紅的臉蛋上留下一吻,「別裝傻了。我對你的心意,其實你都明白的。」
而接下來與的家庭會面,進行得遠如期期預料之外的和諧。
周北城全程並不多話,也沒有問什麼令他們難作答的問題。晚餐之後,在小廳內淺酌了幾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後,興致頗具的他讓周遂替自己取出了在儲藏室內塵封已久的風笛。於是,在一頓精心的擦拭後,隨即為沙發間依偎著的二人吹奏了一曲經典的蘇格蘭民謠《Amazing Grace》。
只是演奏到最後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累了。繼而在似喜似悲的音樂中落下幾滴淚來,進而在一曲終止時,蠕動著嘴唇,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輕喚了一句「珍珍」。
周遂眸光顫動,一時將懷中不明所以的期期攬得更緊了。
珍珍是他母親的名字。
他的父母,從前就是在愛丁堡大學交換學習時所相識。繼而相愛,結婚,回國創業,再到擁有了他——
儘管最終的結局是難以接受的意外離別。
古老悠揚的曲調像是通往天國的階梯,向已故親人傳遞著無言的懷念。不論是清晨里的期期,還是夜幕中的父親,他們的舉措都並不讓周遂感到反感,也不覺得陰冷,反而像是感謝前人為生活留下的點滴溫暖,從而激起自己對當下生活的珍惜之情。
沒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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