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溫念姝來說有點礙事了,有人在她沒法拿靈泉水出來,只好和平安道,「我要給他擦擦身子,你先去找個空屋子待一會兒。」
「好。」何平安也不問緣就聽話地推門出去了。
屋子裡沒了外人,溫念姝這才從空間拿了靈泉水出來,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她也就沒動,直接將靈泉水灌進裴晏琛嘴裡,喝了小半碗才算結束。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醫館的屋子很小,靠窗放了一張小床後,屋內只剩下四五平方米大小,其中還包括一張方桌和一個椅子。
溫念姝將椅子拉到床邊,坐在椅子上,右手邊就是裴宴琛的腦袋,這樣一歪頭就能看到他的情況。
她就這樣坐下了,至於被趕出去的何平安,想來應該是自己找去處了,她也就沒管,靠在椅子上半眯著,時不時地睜開眼看看裴宴琛的情況。
大夫說今晚尤為重要,若是病人發熱了一定要去找他。
溫念姝將這話牢牢地記在心裡,心裡壓上了事情,睡也睡不踏實,沒一會兒就想睜開看看。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幾次半睜著眼去摸旁邊人的額頭,這一次與之前幾次全然不同,她手心處傳來的溫度似乎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
她立即來了精神,不敢耽擱,起身就準備出去找大夫,剛一推門,先瞧見腳下有個黑影,等黑影站起來才發現是何平安,沒等她開口,何平安先問道,「是裴叔發熱了嗎?」
溫念姝嗯了一聲,我去找大夫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搶先了,何平安邊說邊跑了出去。她看著少年人的背影,心裡的氣也消散了大半。
半炷香的工夫,何平安領著大夫進了屋子,來的是個面生的大夫,但想來他們之間也有交流,大夫來看過後就找藥童下去熬藥了,大夫走前只說喝了藥細心照看,其他只看命了。
無論如何說,晚上麻煩大夫走一趟也不容易,溫念姝將大夫送出去,又給塞了銀錢,得了銀錢大夫臉色比方才好了許多,又提點了兩句,「晚上無事便用浸了水的毛巾敷敷身體降降溫,還得看著點病人,別讓他壓到傷口,讓傷口出血……」
「好我都記下了,謝謝大夫。」
溫念姝送走了人便去找醫館的人了,屋內什麼也沒有一切都得找醫館的人淘換,等她淘換回來,何平安端著藥站在床邊不知如何下手。
溫念姝見狀放下拿回來的毛巾和水盆,「我來吧」說著從他手裡接過藥碗,冷熱交錯,溫念姝險些將手裡的藥碗砸了,她坐到床邊一點一點地餵給裴晏琛,裴晏琛應該還是有些知覺,藥也容易就喝下去了。
何平安見她餵完了藥,在一旁站著等著送碗,溫念姝察覺他的意圖沒把碗放下,而是對他道,「你在屋子裡看著你叔,我出去送碗,我還有些話和藥童說。」
何平安嗯了一聲,就繼續站著了,只是這會沒有低下頭,視線全落在裴宴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