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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徐家祠堂。

院外有顆老年花白櫻桃樹,果味香飄四溢,雀兒饞嘴飛來停留吸狁咂巴著甜味,它有些猴急的啄開櫻桃表皮,挑著吃軟肉。

蜜桃提著素食,路過嚇退一堆雀兒。

「姑娘,吃飯了,待會再抄吧。」蜜桃擺出釀瓜和清粥。

已經過去半月了,聽聞徐玉臉上的傷口也癒合了,店鋪修繕應該也接近尾聲,該出府一趟了。

半盞茶後。

蜜桃抬頭見徐藜抱著樹枝額頭留下緊張汗水。

隨著徐藜消失在牆頭,蜜桃一顆心也跟著落地。

徐藜站穩,小聲叮囑:「蜜桃別怕,如若被發現,只管說你不知我何時離開。」

「切記全部推到我身上,祖母在此時上還是明事理的,不會怪你。」

很快到達後門,徐藜躲避在不遠處石碑後,她小心從男裝巾口掏出鳳凰金絲石榴帕,展開抬手捻起一塊蜜桃從廚房偷來的黃金雞,丟在石與門之間處的雜草中。

須臾草里傳出聲響,守門聞聲前來查看,徐藜握住袖珍玉佩不讓它發出動靜,趁著守門的家僕離開門口,極快速地打開厚重門板。

這時,野貓被驚跑,沖徐藜與門扉奔來。

守門家僕轉頭看來,千鈞一髮之際,徐藜一個輕巧轉身躲在門後,就聽到家僕說,「這畜生,好生狡猾,竟然把門打開了一個縫。」

徐藜無視家僕之言,忙低頭快速離開。

她一口氣跑到街上,順氣後漏出牙齒淺淺笑了出來。

徐藜在路邊租了一輛馬車,直奔蘭亭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下,徐藜走入,前工部外務郎曾慶笑顏相迎,道:「東家,你可算來了,您看看,修繕的如何。」

徐藜隨著他的視線,便看到了雕樑畫棟屏扇窗欞,鏤空花窗均煥然一新,彩繪木架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西域圖騰,漢舍與胡風結合得恰到好處。

妙!當真是美輪美奐。

她終於可以肆意想像此處擺滿各式各樣漂亮衣裝客流滿堂的模樣。

「曾公,手藝常青啊。」徐藜四處看看,「遠遠超出我的預想。」

她真心實意,驚喜不作假,指尖划動木梯紋路隨口問道:「曾公技藝高超所選木材都為頂尖,還有幾日便可完全收工,您可有推薦的石料,我想做個金石牌匾。」

「可是石質打底題字金鑲牌匾?這倒是不常見,公子如何想到這般點子?」

「沒有什麼特殊之意,恰巧同時喜愛金與石罷了。」

曾慶聽聞摸著鬍鬚道:「此種特殊工藝,老朽估計石器坊不會接這種會砸了自家招牌的生意。」

徐藜也知,「曾公見識廣袤,定會知曉能接我這單生意的石匠吧。」

曾慶聞爽朗大笑,嗔道:「是有一處,只不過要看公子敢不敢獨身前往了。」

第7章

淚眼汪汪

圓月空中鑲,晚昏。

眉毛黑濃白褂漢子噴出口中泉水,噗嗤油星被點燃,火光瞬間撲面襲來,一旁布衣商販剛打開糟茄缸蓋火苗就溜了進去,好好的一缸子醃菜就被那點點星火毀了。

他跺腳怒吼,「眼瞎啊。」另一邊的攤主一邊看笑話一邊掀開窯爐,熟練左右手來回倒騰取出冒著熱氣的梅干餅,熱火氣順勢脫了桎梏隨著濃煙飄升月梢。

街對面閣樓窗紙印出舞姬倒影,遐想她身著華麗襦裙,長披帛甩袖,腳尖點圈,腰肢纖細修長,身姿輕盈飄逸。

徐藜行走在這人間煙火中,身影漸漸鬆懈。

衣角轉擺,她與人群擦肩而過。

此處為周皇宮北側南坊街,徐藜摸著錢袋回憶曾慶指引路線繞過繁華夜市,踏入一間沒有門匾的石刻鋪子。

周朝寧吾帝四十年前一上位便推翻太上皇重武重文和平局勢,寧吾帝重文大力抑武,後又頒布經營條令,鼓勵民眾積極經商納稅,近十年頗有成效。

這也是徐藜為何會自己開胡服鋪子的原因。

石刻鋪子此刻門庭若市,內廳嘰嘰喳喳,站在廊外都多有吵鬧。

徐藜報出曾慶名諱,學徒半抱著石料往外走去,道:「公子,稍等片刻,潘師傅還在忙,奴帶您先去後院歇息片刻。」

徐藜道:「好,多謝。」

她行止後院門下,就見岑則和他的黑臉侍衛一人端著一個豁口瓷碗,坐在石桌前吃著什麼。

桂花疙瘩湯香飄四里,岑則左手拿碗,吃的優雅緩慢,他的侍衛卻狼吞虎咽,像是餓了幾日一般。

徐藜從未想過會在此處見到岑則。

徐藜看那侍衛很快吃的一干二盡,又沿著盞沿旋轉一圈吸溜一口,迅速叼起桌上胡餅咀嚼起來吧唧吧唧腮幫子鼓鼓,銅幣般大的眼提溜提溜轉動著,徐藜看得好笑。

「看夠了就進來。」岑則放下豁碗道。

「狗耳朵。」徐藜心裡偷偷罵他。

她踏過台沿娜過去卻不開口站在一旁假意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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