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運轉了一下靈力,果然,身體內的禁制還在。
只見對到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怎麼,不敢相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剛才那是大夢三千的幻境,如今才是現實。現實便是,你仍在我手中。」
怪不得啊,怪不得白曦一直那般從容不迫,永遠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原來那是他自己創造的幻境,他慌個屁啊。
想到方才自己在幻境中對待白曦的場景,墨垠不由地夾緊尾巴,生怕一點兒細微的動作勾起對方剛才的回憶。
然而,對方捏著他下巴的手勁卻鬆了下來,轉而輕輕撓他的下巴:「如今,可以告訴我神秘存在該從何處查起了吧。」語氣平淡如水,仿佛完全沒有追究剛才之事的意思。
墨垠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邊迎合對方一邊暗自想對策。
就在這時,他的下巴再度一緊,又被那隻大手捏著抬起了臉。對方微微湊近他一些:「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是因為從頭到尾你沒有傷害過一個人,而且你是真的想查出那神秘存在。你我目的一致,所以我願與你合作。但若你再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只好先殺了你,再自己去查,可懂?」
在那雙淡色的眸子注視下,墨垠頓時有一種完全被看穿的感覺。
他不由想起剛才在幻境中被全程拿捏的情形,頓時明白了自己輸在哪裡。
他輸在高傲,輸在自大,輸在沉不住氣,輸在報復心強。
這些如果放在以前的邪神墨垠身上或許不算什麼,但如今在小黑貓墨垠身上,這些簡直就是催命符。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緒,而後對著白曦誠懇地說道:「懂了,你我目的一致,我不會再帶你走彎路了。」
捏著他下巴的手勁一松,又開始輕輕撓著他的下巴:「說吧,從何查起?」
他認真思量著說道:「我之前做夢預見那隻大手要控制我屠殺,為防止預見成真,我把自己關在了冥界十八層地獄的骨囚籠,卻在骨囚籠里莫名睡了過去,醒來後就到了靈溪澗。」他抬頭看向白曦,「骨囚籠和冥王,都應該查查。」
他抬頭時,白曦的手就跟著往上抬,鍥而不捨地追著他的下巴摸。他終於忍無可忍:「拿開你的爪子,本邪……我在給你講正事。」
下巴上的手一翻,又跑去摸他的頭頂和後背:「就你這脾氣,露餡是遲早的事。趁你死前多摸幾把,也不枉我費了這麼多心思。」
墨垠張了張嘴,卻有種無從反駁的無力感。他耷拉下臉,沉聲道:「摸夠了就趕緊出發去冥界。」
「還不是時候,得叫上我幾個同事匯合,一同前往。」
墨垠詫異的望向對方:「叫那幾個天命者?你是真怕我死得不夠快?」
對方依舊平靜如水:「帶著一隻貓單獨行動暴露得更快。我自會給你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也會幫你打掩護。不過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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