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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周圍的嘈雜聲,墨垠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原來,他這一覺竟沉睡了十幾天,而那股虛弱與眩暈,竟是因為飢餓過度所導致的!他心中遠比圍觀的人們還要急切,畢竟快要餓死的是他自己。他一路走來,歷經千辛萬苦,若真因飢餓而喪命,那未免太過荒誕。
他奮力掙扎著坐起身,迫不及待地撲向離他最近的盆子。然而,因長時間未進食,他的雙腿軟弱無力,一個踉蹌,整張臉便扎進了魚湯里。幸而一隻大手及時伸來,穩穩地將他托起。儘管如此,墨垠還是因嗆水而連打了幾個噴嚏。
噴嚏過後,他顧不上查看是誰幫了他,便急匆匆地湊近盆子,狼吞虎咽地喝下了半碗魚湯,直到打出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確信自己終於擺脫了餓死的危險,他這才如釋重負地坐在地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此時金逸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小黑蛋看樣子沒事了,我可以笑了嗎?」
話音剛落,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大家都哄堂大笑。唯獨白曦沒有笑,他輕輕捧起墨垠的臉,用一方帕子仔細擦拭著他臉上的魚湯。
墨垠感覺識海已經恢復,又填飽了肚子,心情格外舒暢。他乖巧地仰著頭,任由白曦為他擦拭。他不由注視起白曦低垂的眼眸,只見眸子深處仿佛藏著一汪皎潔的月光,閃爍著瑩瑩的光芒,好看的緊。
墨垠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曦,尾巴不由快活的甩動起來。他通過傳音與白曦交流:「我的識海已經完全修復,記憶也完好無損,甚至還多了一些新的記憶碎片。」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尾巴的甩動戛然而止,緊張地向白曦傳音詢問:「你之前用意志幫助過我,會不會因此導致你的記憶受損了?」
白曦也通過傳音回應他:「安心,不是我。」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日後若是要做這種事情,先告知我一聲,我可為你護法。」
聽到白曦如此明顯的關心,墨垠的尾巴再次歡快地甩動起來。他站起身來,親昵地蹭了蹭白曦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感激和親近。
此時,金逸在一旁拍著手喊道:「小黑蛋,快過來讓我摸摸。」
許長宿也向墨垠招手,提議道:「小黑蛋這個名字不好聽,叫小煤球怎麼樣?在我們那個,煤球代表著光和希望,叫小煤球更合適。」
花易染道:「你們給他起那麼多名字,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了,乾脆起個最簡單的名字,叫小黑吧。他的識海被攪得那麼亂,我估計他也記不住太複雜的名字。」說著,他也向墨垠伸出了手,「小黑,快過來。」
一聽花易染的聲音墨垠就來氣,當初對自己使用魂溯因果術就是花易染一手促成的,現在他居然還有臉叫自己?墨垠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是被花易染摸到一次,那就算自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