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長宿逼近至距離他僅十步之遙的關鍵時刻,冥王驟然釋放出一股狂暴無匹的力量,如同山崩地裂般向許長宿席捲而去。
儘管許長宿傾盡全力進行抵擋,但在這股絕對的力量面前,他仍然像被洶湧巨浪捲起的孤舟一樣,被無情地掀飛了出去。
就在許長宿被掀飛、冥王稍有鬆懈的這一剎那,白曦從後方如疾風般衝出。他緊握手中的天啟劍,身形靈活地在戰場上穿梭,眼神冰冷而堅定,仿佛能夠看穿世間一切虛幻。他全身靈力激盪,天啟劍驟然迸發出璀璨如銀的劍氣,猶如銀星劃空,以雷霆萬鈞之勢撕裂了冥王設下的重重防禦,劍尖直指冥王胸口。
下一刻,冥王身形一晃,白曦的劍尖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他的心臟。冥王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他的攻擊戛然而止。他緩緩低頭,凝視著刺入心臟的利劍,眼中曾有的瘋狂與執拗在生命流逝之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得的清明。
鮮血沿著他半張青色臉龐的嘴角緩緩滑落,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無力:「天命者們,你們自詡代天立命,那必定會維護五界的平衡,對嗎?我若身死,冥界不會淪為混亂之地,是吧?」
此時,金逸托著金塔急匆匆趕來,焦急道:「白曦,你怎麼殺了他啊?你會被繁重的因果纏身,而且追查神秘力量的線索也會中斷的。」
花易染也自遠方趕來,他沉聲解釋道:「白曦沒朝著他要害去,是冥王自己移動了身體,才讓劍刺中了要害。」
白曦鬆開手中的天啟劍,雙手迅速結出金色的符印,打在冥王的傷口上,試圖穩住他的生命,他漏出少有的急切:「告訴我,操縱你的那股神秘力量,究竟是什麼來歷?」
冥王微微搖頭,每個字都透露出臨終前的艱難與掙扎:「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它的旗子,你們盯上了我,它....他就要我死。自從我…接受了那股力量,我…就不再是我了。你們…要小心,其他四界之主…可能也…」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完全消失,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隨著冥王的逝去,一直緊追血色「奧」們的兩個器靈驟然間失去了動力。它們如同迷失方向的飛鳥,在空中不斷地盤旋,似是在尋找承載他們的宿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陷入沉默,白曦自冥王體內緩緩抽出天啟劍,但冥王的身體卻依然屹立不倒,似乎隨時都能再次暴起一般。
墨垠緊盯著冥王的屍體,總覺得危險還沒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