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鑽到了白曦腳下。
金逸蹲下身子招呼墨垠:「小黑,你來啊,他們那邊太危險了,跟我們一起,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墨垠卻一個勁地往白曦腳下躲,金逸只好無奈地站起身,對白曦說道:「白曦,你到底給小黑什麼好處了?它怎麼這麼粘你?」
花易染此時插話道:「反正是我們給不到的。」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白曦,又瞥了一眼他腳下的墨垠。
許長宿叮囑了一句:「隨時聯繫。」而後祭出了一隻巨鳥一樣的法器,他們二人登上法器後,那巨鳥展翅翱翔,很快消失於天際。
事已至此,墨垠也無法改變什麼,但想到有花易染跟著,自己和白曦這一趟的旅程一定不輕鬆,墨垠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天,感嘆人生之艱難。
自墮神域一戰之後,這些天命者們顯然變得謹慎了許多,他們之前仗著靈力豪橫,走動就要開傳送陣,如今卻都默契的選擇了飛行法器。
墨垠和白曦搭乘了花易染的神行舟,那舟不大,但行駛的極快,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穿透雲海,扶搖而上。
墨垠與花易染同處一舟,感到渾身不自在。雖然花易染平日裡給人一種隨性不羈的印象,但每當他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墨垠,那種看似漫不經心卻帶著幾分探究的眼神,總讓墨垠感到莫名的緊張。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隻單純貪玩的小貓,墨垠故意伸爪去捕捉那些無形的雲,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花易染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站起身,手持一壺酒,緩緩走向坐在船頭的白曦,而後在他身旁坐下。他向白曦遞去酒壺,但白曦連眼睛都未睜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喝。」
花易染並不強求,拇指堵住酒壺口,而後直接掀開壺蓋仰頭灌了一大口酒,他說道:「白曦,你覺得,我們這次任務,有回不去的可能嗎?」
白曦的聲音平靜而冷淡:「每次任務都有回不去的可能。」
花易染笑著搖了搖頭,神色像是沾了冷露一般開始逐漸變得凝重:「這次不一樣,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同。天命者之間本來嚴禁私交,但天道代理人卻破例派了我們四個同為華夏一族的天命者來。
無論是天道失聯,還是冥王布下的陷阱,乃至墮神域的那場激戰,似乎所有事情都是衝著我們來的,有力量想將我們置於死地。」
白曦睜開了雙眼,雖然並未看向花易染,但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我這條閒命不算什麼,」花易染繼續說道,「但許長宿和金逸不同。許長宿是建國初期的戰士,他代表著華夏的脊樑;而金逸來自未來,掌握著破解地球矩陣的能力,他們兩人,必須得能回去。」
白曦堅聲道:「他們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