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淵雖然聽不見,但他卻看的清清楚楚。
墨垠對他說:「縮頭烏龜。」
斷淵殺心四起,他周圍意志的絲線瞬間暴漲,但怎麼都沒辦法突破那些荊棘骨刺和暗影光罩。
他心中憤恨難消,但是經歷過剛才的種種,他斷不可能再把自己的意志和周圍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融合在一起,一時之間,他除了死死盯住墨垠便沒了別的辦法。
在他的目光之下,墨垠用自己的血在空中畫了一隻烏龜,然後吹了口氣送給他。
斷淵真的要氣炸了,這裡是他的識海,他的世界,憑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這麼欺辱他!
一瞬之間,他的意志暴漲,破開周圍的荊棘骨刺與暗影,瞬間便到了墨垠身前。
他的神魂瞬移到墨垠身前,一把掐住了墨垠的脖子,將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舉了起來。
那個曾經叱吒五界的邪神如同一塊爛肉一樣掛在他的手上。
但那雙眼睛又確確實實是墨垠的,不屈,倔強,散發著一種睥睨萬物的光。
手上那團爛肉艱難的吐著血道:「趁現在,把那東西排出識海,廢物,這裡是你的地盤!」
斷淵猛然驚覺,向四周望去,只見那暗黑色的影子正迅速再次包抄而來。
剛才的成功給了他無限的信心,他暫且放下墨垠,橫眉冷對那包裹而來的暗影,把那當做當做毀他酒窖的那個桃花眼和對他畫王八的墨垠。
一瞬之前,前所未有的滔天戰意四起,以雷霆之勢將那暗黑的光影完全排擠出識海。
待一切塵埃落定,斷淵再回頭,這才猛然發現,哪裡還有墨垠的影子。
斷淵急吼吼的從識海里出來,一睜眼卻發現自己被捆的像粽子一樣,那個桃花眼正拉滿著弓對著他。
他一睜眼,桃花眼就說:「說,你屁股上的痣長在左邊還是右面?」
斷淵略一沉吟,難以置信道:「我醉酒的時候連這都給你說了?」
花易染鬆了一口氣,同時也鬆開弓弦:「那倒沒有,我自己看見的。行了,看你的反應沒什麼問題,沒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
斷淵:「站住!你什麼時候看見了!」
花易染:「不說了,說了你又發瘋,再見,不,永別。」
說罷,他走向了白曦。
此時白曦滿身是血,他一手抱著小黑,一手源源不斷的往小黑身體內輸送靈力。
花易染見狀又忍不住回頭道:「看你把我們的人傷的,連貓都讓你嚇虛脫了,毀你酒窖那件事兩清奧,別不依不饒的。」
斷淵有很多娘想要罵,但他此時更關心一件事,他問道:「邪神墨垠來過,你們可曾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