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又瞪了墨垠一眼。
裡面的聲音平息了片刻,斷淵的聲音傳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墨垠道:「你等花易染醒了之後問問不就成了,他再睡能睡過三日嗎?你不會撐不過三日吧,難道你不行?」
斷淵從牙縫裡一個一個的擠出字來:「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墨垠正要哈哈大笑,但是身後已經騰起殺氣,墨垠回頭一看,白曦的眼裡正往外冒刀子。
墨垠往後縮了縮,他向白曦伸出一根手指,用哀求的語氣向他傳音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求你了,真的最後一個。」
白曦向回傳音:「不行!」
墨垠傳音:「喵~~」
白曦聽著那聲軟萌的貓叫,再看著墨垠那張鐵骨錚錚的臉,無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墨垠趕緊向斷淵問出了那個問題:「上次見你和花易染還不共戴天,如今怎麼一口一個兄弟了?」
斷淵:「干你屁事。」
墨垠有些失望,以為這最後一句要浪費了。
此時只聽斷淵十分自豪道:「我兄弟,能喝道一頭鯤!以前的那些都是誤會,我兄弟說給我交個底,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喝倒了一頭鯤!」
「奧~~」墨垠心道:「酒鬼的世界真簡單,這世界若都是酒鬼,那……那就癲了。」
此時白曦猛然睜開眼睛傳音給他:「再說割了你的舌頭!」
墨垠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轉身欲走。
白曦不想再看見他,先一步跨了出去,此時突聽墨垠用自己聲音喊了一句:「那祝你們兩個幸福啊!」
白曦只覺自己起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猛地回頭,卻見墨垠像是獵狗一樣朝著相反的方向竄了出去,邊跑還邊用白曦的聲音留下一串放蕩的笑聲。
剛剛發生了這麼多事,術法是一定不能用的,白曦邁開步子就要去追墨垠,剛跑兩步,他腰間的行止玉便叮鈴亂響起來。
他的理智被那一陣聲音拉回,腳步不由慢了下來,又開始一步步,不急不緩的走了起來。
他想,他真的該去一躺天道福地了。
*
斷淵和花易染有個共識:喝酒後縱情享受□□,不希望被人叫醒。
但斷淵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要將花易染叫醒詳細問問此事。
在斷淵磅礴的靈力灌入後,花易染錘著疼得要死的腦殼清醒了過來。
他看看周圍,不禁愕然:「這是哪?」
斷淵便向他講述了一切,而後問他:「那人說的是真的嗎?強行破開結界,你會沾染因果?」
花易染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苦笑:「半真半假,剛才你破開結界和我無關,我都沒醒,因果憑什麼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