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易染插話道:「徐大哥,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本來就危險,還要硬塞給大家一個不能自保的孩子。你要是堅持帶個累贅,我和白曦可真就不奉陪了。」
在花易染的質疑下,徐朗的堅定開始動搖,他遲疑地開口:「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突聽「咻」的一聲,是刀劍出鞘聲,一道寒光瞬間遞到了花易染面前。
花易染後退半步,收腹躲過。
那匕首的主人立刻在手裡挽了一個花,反持匕首再次向花易染刺去。
在旁人,匕首攻勢凌厲,但在花易染眼中,卻如飄落的羽毛般輕柔無力。
只要他想讓那匕首停,那匕首隨時都可以停。
但花易染早已經看清匕首的主人是徐青那個小丫頭。
他不截停那匕首,只是微微移動身體,輕鬆化解徐青的招式,直至徐青耗盡力氣,扶著膝蓋大口喘息。
花易染輕笑一聲:「就憑這點本事,還想證明自己能自保?遠遠不夠。」
徐青緊咬牙關,汗水浸濕的小臉猛然抬起:「我能自保,我不是累贅!」
她再次揮舞匕首,以更加猛烈的攻勢沖向花易染。
這一次,花易染僅用兩根手指便穩穩地接住了匕首。
「小丫頭,裡面九死一生,別犯倔。」
他將匕首連帶徐青拉近了些,哄孩子一般同她商量:「你若是不去,我搞定小白,讓他把小黑貓留下來陪你怎麼樣。」
徐青不聽,她幾次用力,那匕首紋絲不動,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起轉,聲音帶著哭腔,但卻堅毅如斯:
「我要去!我要像剛才那位小哥哥一樣,誓死捍衛人族,我要成為一名真正的俠客。」
她說著,眼中的水殼已然破碎,掉出大顆的淚。
花易染「嘖」了一聲:「要去就去,哭什麼?」
他鬆開徐青的匕首,順手把墨垠從白曦懷裡薅出來,塞進了徐青懷裡:「貓給你,別哭了。你愛去不去,不管你了。」
徐青急忙轉向徐朗:「爹,我要去。」她的眼神堅定而期待。
徐朗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擔憂。他遞給徐青一張折成黃色三角形的符紙。
徐青拿到符紙後明顯鬆了一口氣,她緊緊抱住墨垠,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墨垠可以感覺到,徐青的心跳變得更快,呼吸也十分急促。
他原本以為徐青之前異樣是因為恐懼,經過剛才那一番,他才明白,徐青的異常反應其實是由於她特殊的體質,使得她比常人更易受到怨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