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刺耳的鞭聲驟然響起,伴隨著撕裂皮肉的悶響,令人心悸不已。
朗澈咬牙切齒道:「還沒教會你該如何稱呼我嗎?」
玉清霄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你再這般執迷不悟,恐怕真的無法回頭了。」
朗澈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憤恨:「回頭?你何時給過我回頭的機會?為了你,我絞斷所有情絲,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而你呢?始終高高在上,只覺得我不爭氣,毫不留情地攪亂我的識海。若非我命大,豈能在此聽你言及『回頭』二字?」
隨後,玉清霄似乎開始解釋,但他的聲音卻被一聲緊似一聲的鞭子聲所覆蓋。
半晌,那刺耳的鞭聲終於停歇,朗澈幽幽地開口:「說點好聽的,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過你了。」
玉清霄盡力保持聲音的平穩,但虛弱還是難以掩飾:「朗澈,你本性並不壞,別再一錯再錯了。」
朗澈冷哼一聲:「你這舌頭留著也沒用了,永遠也說不出我想聽的話。」
話音未落,只聽玉清霄發出一聲「唔」的悶哼,似乎嘴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墨垠按捺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朗澈竟然強吻著玉清霄,甚至咬住了他的舌頭,鮮血順著玉清霄的嘴角汩汩流下。
比那嘴角的鮮血更加觸目驚心的是:玉清霄被鞭子抽的支離破碎的身體。
單衣已經完全破碎,身體近乎赤裸,碎布條深陷在肉里。
他面色極白,長發凌亂地黏在滿是鮮血的身體上。整個人宛如一朵從高山之巔被摘下,又踏入血泥之中的白蓮花。
朗澈似乎還不覺的滿足,他的手已經開始下一步動作了。
墨垠想遮住白曦的眼睛,卻無從下手,只能再次將頭縮進石壁內側,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他媽的,畜生!」他心中暗罵。
許久之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朗澈把衣服穿好,終於離開了。
墨垠抬起被石壁頂的發麻的額頭,看著自己的丹田處,對白曦道:「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我以後再不會困住你了。」
半響後,虛空中傳來白曦的聲音:「去給他披上件衣服吧。」
墨垠點頭,叼了一件散落一旁的衣服,蓋在了已經半昏迷的玉清霄身上。
玉清霄緩緩抬起眼帘,那細微的動作似乎只牽動了長長的睫毛。
他的聲音雖含糊,卻蘊含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期盼,他輕聲問道:「你是回雪派來尋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