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不走他啊?」
金逸本就火氣沖天,一聽這話,更是怒不可遏,他直接一把將烤架和烤串都掀了個底朝天,怒吼道:「花易染,你這麼漠視生命,還當什麼天命者啊!」
花易染卻依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你話說得那麼滿,我還以為你就算動手也要把他打走呢。」
這話一出,更是火上澆油,金逸怒火中燒,雙眼緊盯著花易染,雙手緊握成拳,仿佛隨時都要爆發。
許長宿連忙上前勸解,好說歹說才將金逸勸開了。
眾人各自散去,只有花易染還在原地,他不以為意的喝酒,一口吃下手裡沒吃完的串兒。
墨垠再次用爪子輕輕拍了拍白曦,待白曦低頭時,墨垠來回甩著尾巴同他傳音:「這是唯一乾淨的了,給你吃。」
白曦淡聲道:「你自己吃吧。」隨即轉身走開。
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修者來說,食物已非必需,偶爾品嘗也只是為了解饞。而墨垠沒有味覺,吃東西對他來說自然無趣。
他將目光轉到了魔尊斷淵身上。
他心中暗自琢磨:斷淵幫花易染解決了麻煩,可花易染為何對斷淵不理不睬?而斷淵又為何賴著不走?這其中定有深意,值得深究。
想到這裡,墨垠叼起那個烤串,小跑著去找斷淵。
他邊跑邊傳音道:「魔尊大人,小的給你送下酒菜來了。」
正在擦拭法器的斷淵抬眼看他,沖他伸出了一隻手。
墨垠以為有戲,心中一喜,甩著尾巴靠近斷淵。
他剛想在斷淵手上蹭蹭以示親昵,而後套套消息。卻不料,斷淵突然將拇指搭在中指上,對著墨垠輕輕一彈。
墨垠頓時在空中飛了出去,好久才落下來。
麻蛋,沒愛心,貓都不喜歡,墨垠從地上爬起來憤憤的想。
接下來的幾日裡,花易染與墨垠沉浸在定心印的參悟之中,彼此間的合作日益默契。
而金逸則每日氣鼓鼓地跟隨著許長宿與白曦,一同巡查著神隕之地的結界。他每次見了花易染都要翻幾個白眼,然後一聲不吭的走開。
魔尊斷淵則成了神隕之地的一道獨特風景,他不走也不靠近任何人,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跟條看門狗一樣。
轉眼間,七日已過。
花易染和墨垠終於對定心印完全參悟,拆截圖紙也畫完了。
墨垠感覺自己受益匪淺。
從定心印中領悟的空間之道,使他對天篆玉簡的參悟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幾乎將其中的奧秘掌握得七七八八。
如今,他甚至有能力偶爾「管教」一下天篆玉簡的器靈,這幾天都不給它吃東西,它也得忍著。
在器靈面前挺直腰杆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