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沒再說什麼,祭出生息命梭給了墨垠。
大概過去一盞茶,爭執的三人散開了。
花易染悠然的躺進搖椅里飲酒曬太陽,而長宿和金逸則帶著怒火和無奈各自尋了地方去調息了。
墨垠將生息命梭收好,抖了抖自己的毛,讓自己看起來更蓬鬆一點兒。
做好準備,他邁著小碎步跑向了花易染。
他豎著尾巴繞著花易染的搖椅轉圈,蓬鬆的尾尖掃過花易染拿著酒壺的手。
花易染扭頭看他,他便乖巧的坐在地上,夾著嗓子沖花易染:「喵~」
花易染的嘴角爬上一抹淺笑:「做什麼?」
墨垠看他這幅樣子覺得可以更近一步,於是輕輕一躍,跳上了他的肚皮。
花易染身體猛然繃緊,但又慢慢放鬆,他一手往自己嘴裡倒酒,另一隻手撫摸上了墨垠柔順的毛髮。
他道:「怎麼?捨得離開你主子了?」
墨垠趴在他身上,用毛茸茸的頭輕輕蹭了蹭了他下巴。
墨垠心裡卻在想:「麻蛋,什麼時候做事情能不出賣色相啊,真憋屈,想隨機殺人。」
但他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素養過高,蹭蹭下巴踩踩乃,再往花易染懷裡一躺,然後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有節奏的發出貓貓特有的呼嚕聲。
呼嚕聲他是略微動點兒手腳的,但是前戲做的足夠多,花易染並沒發現。
漸漸地,花易染摸墨垠肚皮的動作越來越慢,往嘴裡倒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直到酒壺落地,那隻手完全搭在了墨垠肚皮上。
墨垠抬頭看了看,花易染確實沒動靜了。
一圈藍色的光芒如同水波一樣散開,天篆玉簡的領域在這一刻悄然形成。
外面看裡面依舊是一人一貓熟睡的樣子,但裡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花易染是被人拍臉拍醒的,他睜開眼睛,眼前的人是明晃晃的金逸。
想到這幾日接連被金逸問責,他心裡煩躁,剛想呵斥兩句,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他一下子清醒了,查看起現狀。他的躺椅不見了,被捆在一個直背的木椅上,很不舒服。
手腳束縛的繩子明明材質普通,但是掙脫不開,周圍全是空白一片。
他思索片刻,想到即便是自己昏睡,也沒人可以從許長宿他們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帶離。
所以他應該還在原地,這裡是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