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宿的玄武盾率先祭出。
那盾牌在空中瞬間放大,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嶽,要將墨垠與白曦完全籠罩其中。
墨垠發動天篆玉簡,拉著白曦身形一動,則消失在了原地。
在剛剛接受雷劫洗禮之時,墨垠便已洞悉了當前的局勢。
白曦的生命本源誠然可以幫他撐過去雷劫的洗禮,但外面的三個天命者還在,關鍵時刻,他們一定會站到天道那邊。
而白曦剛剛分出生命本源,短時間內絕對不能再讓他動用靈力。
僅憑墨垠現在的實力,要想對抗三名天命者,無疑是蚍蜉撼樹,毫無勝算可言。
但生機並未完全斷絕。
如今四大邪器一個在自己身上,一個已經認白曦為主,一個已經認花易染為主,另外一個由許長宿保管。
四大邪器都在這裡,這就是他和白曦的生機所在。
它們本就是墨垠的分神祭器而成,即便它們已認他人為主,但只要墨垠拋出足夠的誘惑,它們仍會毫不猶豫地追隨本體。
在避開許長宿的一擊後,墨垠立刻開闢了一方領域隱蔽在其中,他掌心聚攏起鋒利的風刃,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白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做什麼?」
墨垠將手放在白曦的手背之上,輕輕握了握:「安心,我有分寸。」
白曦將手抽回,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緋紅。
墨垠不由噗嗤一笑,在笑的同時,他果斷將風刃刺入胸口,瞬間引出了大量心頭之血。
此時,在領域之外,金逸早已祭出玲瓏塔,將整個山頭牢牢罩住,他很快指出了墨垠領域的位置。
花易染則緊握醉月弓,一次次地蓄勢,就是不肯射出。
直到天道之聲在他耳畔震響,質問他:「爾亦要背叛天道?」
他只覺得識海內炸響連連,身上的天譴傷口仿佛被無形之手再次撕裂,迸發劇痛。
花易染無奈,只得鬆開拉弓弦的手。
頃刻之間,流光箭矢攜帶無法估量的強大力量,疾射而出,直指墨垠所在的領域。
箭矢擊中領域的瞬間,領域炸現,巨大的血色紅符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瀰漫在整方空間。
花易染只覺識海內波濤洶湧,生息命梭的器靈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掙脫他識海的束縛,朝著那巨大的血色紅符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純金色的大印也掙脫了許長宿的乾坤袋,迫不及待地投入到那血色紅符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