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淵詫異道:「你怎麼能在他的識海里做到如此的地步?」
墨垠白了他一眼,一副嫌棄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裡是我的領域啊,在自己的領域裡想做什麼不是輕而易舉?」
「怎麼可能?你將別人的識海變成了自己的領域?」
「對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墨垠不以為然地說道,「花易染的識海在看到你自爆的那一刻失控破碎,我趁機入侵,將這樣的識海變成自己的領域,多簡單。」
身邊的人突然停住,墨垠不耐煩的看他:「又怎麼了?」
斷淵直勾勾的看著墨垠:「一開始你就是計劃好的,你逼我們反目!」
墨垠重吐一口氣,耐著性子和他解釋:「那是我逼你們反目嗎?按照花易染的性子,那是必然的結果好不好?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的出發點,不過是直到花易染防備心太重了,我必須在他識海打開一個缺口。所以我最終還是為了幫他祛除天道紋,有什麼問題嗎?」
面前的漢子張了張嘴,但是沒出聲音,一副想反駁又無從說起的樣子。
墨垠繼續說道:「行了行了,嘴笨就別學人家辯論。再磨嘰下去,可就錯過拔出天道紋的時機了。去不去,隨你。」
說完,他先一步朝花易染識海的底部飛去。斷淵雖然一言不發,但還是緊跟上了他。
花易染識海的底部,流光溢彩的幻境已經形成了。斷淵急切的撲進去,然後立刻又在另外一個方向出來了。
墨垠著手編制另外一個幻境,他對不斷嘗試斷淵道:「看見了吧,這就是花易染經歷過的最痛苦的過往,所以他不肯相信別人。我可以送你進去,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若是不能喚醒他,你也出不來了。」
斷淵的聲音堅定而強硬:「少廢話,快送我進去。你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身後把控全局的墨垠驚喜的挑了挑眉:「你果然不笨嘛。不錯,花易染這個人太過以自我為中心,得有人捨身入幻境才有可能將他喚醒,但我不能保證你們出來,你自求多福。」
兩個幻境交織之處,一段流光溢彩的路徑逐漸延伸出來。在得到墨垠的眼神示意後,斷淵邁著穩健的步伐踏上了那條路。他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幻境中的花易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墨垠猜測這將是一場持久戰。他動用時光逆輪,將幻境裡的時光流速調整到最慢,讓他們可以慢慢地耗下去。
其實,他之前說的那句「不能保證他們出來」更多的是為了給斷淵添堵。在墨垠心裡,他基本可以確定他們兩人能夠成功走出幻境。
因為花易染的內心是炙熱的,只是過往的經歷讓他給自己結了一層太過厚重的冰殼。而斷淵那種一往無前、天道走到黑的執著精神,恰好是化解這層冰殼的絕佳之物。
且等著吧,墨垠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