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當著所有人的面,又是一聲清脆入耳的利刃入肉聲,毫不猶豫地刺出第二劍。
「第二劍,是你第一次不顧我的意願,凌辱強迫我。」
在書案上、在玉榻上…不知有多少次,他被迫著在男人的身‖下承歡,身體內部被打開、被侵占…
遠處的眾人表情突然凝固,如同中了定身術,一個個呆若木雞,一劍不夠,又來一劍?
仙尊不是容瑟的師尊嗎?
師徒之間有什麼深仇,要落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不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容瑟又刺出第三劍、第四劍…
「第三劍,是你妄圖抽我靈脈,毀掉我。」
「第四劍,是你第二次不顧我的意願強迫我,逼我吃下兩不疑靈生花。」
「第五劍,是你日日夜夜囚禁我,禁錮我的自由。」
「第六劍,是你強行廢除我的修為,導致我丹田破碎,全身筋脈洞穿,幾近喪命。」
……
一劍接一劍,容瑟沒有半點停頓,看得眾人心驚膽戰,強行催動靈劍前進,不肖片刻,一眾人降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幾位長老收回靈劍,跌跌撞撞要奔向望寧,容瑟的抬起手掌,單手掐了個手勢,一道強大的結界將他與望寧籠罩其中,與仙門百家分隔開來,眾人不能再往前一步。
「容瑟!」一長老指著結界,厲著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仙尊是你的師尊,你不能…」
容瑟微側目瞥了他一眼,在逐漸亮起的天光映照下,他昳麗的面容如冰雕雪鑄,冰冷的目光將幾位長老都掃了一遍。
幾人咽喉頓時有如被無形的力量扼住,嘴巴張了張,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時情急,他們竟然忘記了容瑟如今是大乘尊者,凌駕在他們之上,已經不是以前他們可以隨意拿捏呵斥的存在。
說話的長老兩膝軟下,一下子跌坐在地,衣袍沾染焦黑泥灰。
容瑟不理會長老灰敗的模樣,收回視線,微微仰起臉看向望寧。
望寧鋒利的輪廓痛苦的緊縮著,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躲、沒有還擊,身體裡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他大半個身軀,整個人宛如是從血池之中撈出來的。
他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疼得他不禁微微彎下了腰,呼吸也變得急促不穩。
視線卻一刻都沒有離開容瑟,紅瞳里全是青年的身影。
眼看著容瑟又要落下第七劍,幾個長老再忍不住,拍打著結界,張口為望寧求情:「仙尊剛剛可是救過你的啊!三十六道渡劫天雷,六道飛升天雷…全都是他幫你抗下的!」
容瑟握劍的手一頓,下一刻,眾人又聽他清冽的音質響起:「那又如何?」
若非是望寧讓他重傷,他何至於在天雷到來之際,連清醒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