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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將手中的狼毫擱置在筆架,眉心跳了跳:「你先冷靜下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臨一拳砸在他臉上,讓他本就青紫的嘴角又滲出血來。

「不是哪樣?!你身上頂著她留下的痕跡跟我說你們清清白白?」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眼前的一切讓他難以喘息。每一次吸氣都變得異常艱難,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胸口。

他的眼裡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那些不知如何留下的痕跡。

「你應該冷靜下來,季臨。」

江序被一拳打得偏過了頭,但他並沒有還手,嘴裡牙齦處傳來血腥味,但他還是沉靜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她。」

季臨發昏的腦袋現在才終於清明一些,他鎮定下來將江序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開口:「那這些是怎麼回事?」

江序覺得棘手:「昨夜和她打了一架,僅此而已。」

季臨那顆激盪急促跳動的心臟終於安定,他皺了下眉:「打架?」

在他的觀念里,江序並不是一個喜歡動手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女土。

江序咳嗽一聲:「你知道帝後是要在一起休息的——」

他看了眼季臨越發陰沉的臉色,繼續道:「但是我們雙方對彼此都看不上眼,於是發生了一點摩擦。」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季臨略有些失意地喃喃,接著勉力扯出一絲笑,「我知道了。」

兩人坐在乾清宮,一晌有些無言。

許久之後,季臨出聲:「江序,你永遠不會騙我的,是吧。」

「當然。」

——

「關於中秋宮宴,各宮可有什麼想法呀。」溫嶠靠在座上,畫扇站在一旁為她扇風。

鑲著珠寶的神龕邊點著亮堂堂的燭火,燃燒的香升起細細的青煙,在檐梁下一圈圈地繚繞著。

秋月主動出聲道:

「娘娘,臣妾在府中就常聽聞陛下和娘娘的開國偉績,帝後驍勇殺敵,名震天下,其英姿無人能敵,民間稱頌這一事跡的話本戲曲泛泛,不若就請上戲班為姐妹們演上一回,既彰顯了皇家威嚴,又能將此段傳奇流傳下去,何不美哉。」

她落落大方地福了身,妙語連珠,絲毫不見怯懦。

「你倒是有心了。」溫嶠擺了擺手,畫扇低眉順眼地退下,不一會兒又端著玉盤上前。

溫嶠撫摸著這對翡翠綠顏鐲:「這對鐲子便是賞你的,賢妃乃三妃之首,這宮宴還得你來協助操辦。」

「謝娘娘,臣妾感激不盡。」秋月接過畫扇遞來的鐲子,萬分珍貴地用絹巾包著。

謝瑩雪沒有賢妃那樣的家世,沒有容妃那樣的美貌,她只是萬千嬪妃中最普通的那一個。

此刻坐在靠後的位置,秋月背對著她,她看不出來她的更多異樣了,但單聽此段對話,她也品出了些不尋常。

這是被動激發了npc固定劇情所以變得妙語連珠了?她默默想著,打算請安過後再和昨日一樣和秋月一起回宮套套話。

怎料今日竟沒有這個機會。

待溫嶠讓她們各自散了回宮時,她眼睜睜看著秋月帶著幾位大宮女從她面前經過,幾人步履不停,速度倒是很快,她張了張嘴的功夫她們一溜煙地都離開坤寧宮了。

謝瑩雪:……

她回到了自已的宮殿,內心不斷地復盤究竟是何種契機導致了她的怪異變化。

「我只有入了宮得到聖寵,才能讓父親滿意一點,母親也能安心些……」

秋月昨日的話語歷歷在耳,她突然覺得自已有了思緒。

乾清宮除了皇后娘娘其餘妃子禁止進入;

養心殿非召不允入內,而懷德公公昨夜也沒有召妃子前去侍寢。

秋月若是想承寵,免不得去這兩個地方找陛下,第一日時管教嬤嬤所言,陛下只有皇后一人,千叮嚀萬囑咐她們切不可爭寵,只能去討皇后的歡心。

秋月定是觸犯了這些禁忌才會成為如今這副模樣的,這點毋庸置疑。

謝瑩雪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又在「侍寢」處打了個問號。

既然陛下是有可能召妃子侍寢的,那麼為何又會說只有皇后一人呢?這難道不是矛盾嗎?

但目前並不是探清旁枝末節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知道秋月昨夜究竟遇見了什麼。

眼見暮色四合,謝瑩雪也行動起來,她換上系統出品的精品夜行衣,將頭髮梳成高馬尾,沿著宮牆疾速向鄰宮奔去。

她本是短髮的,但系統在遊戲副本內給她接了頭髮,搞得她一時有些不習慣。

她悄然落在倚月宮主殿,現下才戌時,倚月宮的宮女們卻已沒了蹤影,襯得外頭有些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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