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知道陳公子回來了,終於放了心。過來探望一回,便去船頭。
只見荷葉自動散開一條大道給船過去。眾人見了都道神奇,莫不歡喜。
「他果然說話算數。」慕容雪道。
「我還以為會打起來,結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赤皇看著荷葉道。
「你希望我們打起來?嗯?」步生花在她背後出聲。
赤皇轉身去看他,捏緊了拳頭。一副戒備的狀態。
「哎呀呀,你不必過於緊張,」步生花笑道,「我又不會把你怎樣,本靈君一向不喜歡欺負弱小。」
「不過,」他又道,「你這樣子算計於我,讓我有些不爽。」
「靈君,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慕容雪從旁道。
「嗯?你要跟我說什麼?」步生花看嚮慕容雪。
「這邊請。」慕容雪道。
慕容雪將他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轉身看向他,道:「靈君我有話問你。」
「什麼話?」
「你在這裡呆了多久?我的意思是,在遇見我們之前。」
「沒有多久,幾萬年而已。」
「你知道我們是在一面鏡子裡面嗎?」
「這個當然。」
「你也是被吸進來的?」
「不,我是這面鏡的鏡靈。」
「那你!你是不是可以放我們出去?」慕容雪眼睛亮起了一道光。
「不能,這鏡子不聽我的。」
慕容雪眼裡的光消失了,道:「那怎麼辦?我們如何才能出去?」
「或許它聽你的。」步生花溫聲道。
「聽我的?怎麼可能?」慕容雪看著他,不敢相信。
「因為你是子神。」步生花笑。
「子神?哦對了!你認不認識一隻鳳凰,她也老叫我子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鳳凰麼?當然認識。不過我們有數萬年不見了,她還好嗎?」
「嗯,她挺好。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叫我子神。」
「因為你是父神母神的孩子,當然就叫子神。」
「那我,原本也是個神?」
「對呀,你原本就是個神。不過你現在是個凡人,等你歸天了,就是個神了。」
「那等我歸天之後,是不是可以找你報仇了?」慕容雪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屢次戲弄於我,此仇不報非君子。」
「哈哈,作為神不應該如此小氣嘛。」步生花不知從哪拎出把破羽扇擋著嘴嘻嘻笑起來,邊笑邊道,「況且你現在還是個凡人,我依然是可以戲弄於你的。」
「哦,你真不怕死。」慕容雪白了他一眼,道,「那我怎麼才能讓鏡子把我們放出去呢?」
「嗯,這個急不得。」步生花道,「還得看機緣。我們需耐心等待些時日……」
「不會太久吧?」慕容雪道,「我們凡人的一生就匆匆幾十年,要是等個千年萬年,不是玩完了?」
「不會不會。」步生花道。
門口赤皇出現,盯著他們。
步生花見了,道:「我該回去了,此事後面再說吧。」說著化作一道煙出去了,赤皇走了進來。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赤皇問。
「在討論怎麼才能從鏡子裡出去啊。」
「他有辦法?」
「暫時還沒有。」
步生花回到陳公子房中,陳公子在午睡。步生花便進入他的夢裡休息。
還是在那棵老梨花樹下。
正要閉眼呢,兩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齊聲喚著「哥哥」。
步生花睜眼看他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是二弟三弟啊,不是說非傳召不來打擾哥哥的嘛。」
二弟步生月道:「哥哥,你不要再偷懶了,該起來管點事了!」
三弟步生夢道:「人家許久不見哥哥,甚是想念,便約了二哥前來,沒想到還是被哥哥嫌棄,嗚嗚。」
步生花擺了擺手道:「這不是有你們嗎?我創造出你們兩個不就是想讓自己清閒自在些嘛。二弟啊,你真是太固執了。三弟你也是,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