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衡笑著應下,「遵命。」
小皇子和小公主能來,皇帝的期盼不言自明。
兩個小傢伙又是典型的天家血脈滿身心眼兒,不用說就乖乖讓書衡一左一右牽住手。
書衡拉住上輩子噁心了自己好久的「勁敵」,心情毫無起伏。
風澤見狀,更覺欣慰,走向一直很安靜的兩位學生,「咱們走吧。」
小公主與小皇子齊聲道:「好的,姑父。」
城牆上守兵們並禁軍幾位統領一直旁觀公主駙馬如何相處,再有皇子公主態度為佐證,他們更知道往後該如何對待駙馬了:皇帝都欽定駙馬是「自家人」了!
在數十位禁軍的護送下,風澤他們走下城牆,坐上早早備下的馬車。
車上他給小公主小皇子留了作業,「明天寫篇見聞來。你們父皇總是要問的。」
小公主低著頭,「嗯。都在說,三哥一見血立時慫了,才……父皇不許我們學三哥。」
小皇子連連點頭,「對!我現在就想怎麼寫。」
風澤笑道:「正是如此。二位殿下能體諒陛下用心良苦,陛下知道後必然欣慰至極。」
將二位小貴人送至宮門並道別,小公主特地沖書衡擺手,「小哥哥再見!」
書衡一愣,才躬身道,「恭送殿下。」
風澤忍俊不禁,再次上車與兒女一同歸家。
仔細觀察了一陣,一雙兒女興奮中未有半點不安,他自覺不必出言引導多此一舉——老父親是要多給孩子們一點空間的。
回到書家,風澤剛下車,全家人便齊聲歡呼起來。
族裡來幫襯的七哥與小九此時已然帶了家人返回,書家比以前可熱鬧多了,歡呼聲震動鄰居。
鄰居也順著牆頭探出頭來,見到他亦笑容滿面,大聲喝彩。
風澤先謝過鄰居,再和家人們一起回房慶祝,「不醉誰也別想回屋」。
不過原主就有好酒量,風澤一罈子好酒下肚,只跑了兩趟淨房,而書老爹他們就不行了,但因為人逢喜事,喝得多了些也無甚大礙。
滿身酒氣但還能自如行動的書二郎跟他媳婦,還有滴酒未沾的親兵小哥一起把眾人一一安置好。
特別要提一嘴的是書敏。
小姑娘看眾人觥籌交錯,也要嘗一點果酒,考慮到里子是個十六歲姑娘,風澤答應了她。
萬萬想不到書敏竟是傳說中的「不喝正好,一滴就倒」,書小妹把睡熟的書敏抱在懷裡,「大哥別擔心,有我呢。」
很快堂屋就恢復了安寧。
書衡忽然上前,拉住風澤的袖子,「爹爹,我有話對您說。」
父子倆來到書房,風澤用從盧老爺子那兒順來的好茶泡了壺熱茶。
茶氣氤氳,書衡望著眼前白瓷杯里清亮的茶湯,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爹爹,數萬騎兵南下,去找那群王爺……冤有頭債有主,我的心事一下子少了一多半。」
他抬起頭,望著他父親,「上輩子我為了找福王保持,答應了泰成公主……沒多久皇帝就不行了,那會兒三皇子也死了,皇帝唯一年紀大的孩子就是泰成。於是泰成撿了便宜,成了攝政公主。她還沒來得及得意幾天,我也才掀翻福王府,南方的藩王們便反了。那群如狼似虎的王爺們帶著少則數千多則數萬的府衛橫衝直撞,把大燕中原水土豐美之地搞得滿目瘡痍。泰成得到消息,據說王爺們劫掠尤未滿足,下一步就要劍指京城,她嚇得人都癱了。我只能盡力調兵遣將,抵擋南方藩王聯軍。」
風澤笑了笑,「然後就大廈將傾,天下大亂了。」
系統適時出聲,「說起來,書衡上輩子寒門出身,科舉一路暢通無阻,為了報仇向泰成公主俯首稱臣,並在短短時間內接觸核心權力……他要不是氣運之子,哪能這麼順遂?」
風澤應道:「作為天道寄予厚望的氣運之子,站得高必須承得住,他本該力挽狂瀾的,結果上來就雪上加霜。他冤是挺冤的,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那麼冤。」
書衡不知風澤與系統的對話,見父親不言語,他有點為難卻依舊選擇實話實說,「如今皇帝尚在,有餘力追擊那數萬南下的騎兵。藉此機會清理藩王勢力,皇帝……」他想起父親應該對皇帝印象不錯,而且逐漸病癒的皇帝也確實通情達理,「不會錯過的。」
風澤伸手過去,揉了揉兒子的腦袋,「這次你沒有參與,會不會不甘心?」
「才不會!」書衡毫不猶豫,「爹爹,自從您回來,敏敏越來越孩子氣,我不知道有多開心!」迎著父親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莫名結巴起來,「爹爹,有您在,我也……總……不用想那麼多。」
風澤哈哈大笑,指著自己身邊,「來,兒子過來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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